柳紫印其實是因為叢蠶王的那些話,想自己靜靜,柳連莊裏敲敲打打,自然沒法安靜。
可她早該想到,要是雲冥不鬧別扭的話,肯定要跟著她走走轉轉的。
所以,她剛剛為什麼要多管閑事。
她不出手,難道冥渣渣就沒有法子對付那個湊表臉的心機婊了麼?
話回來,都能被她三言兩句擊潰的女人,也稱不上有啥心機,好吧,那隻能稱之為婊。
“雲冥……”
“以後在外人麵前,你最好還是不要直呼我的全名。”
“那你為啥告訴我你的姓?我也覺得冥冥好的。”
實際上,她心裏是憋著一股勁,就是她對真紫印和他關係的好奇心。要不是多番嚐試都失敗了,她也不會感到的挫敗。
本意,她是不想隱瞞跟著上山的。
不過論起現實環境來,她也不能否認雲冥一無是處,關鍵時刻應急還是沒問題的。
“你剛才要和我什麼?”
“忘了。”
又不能提真紫印的事,沒話和他。
柳紫印加快腳步往山腳走,雲冥在身後亦步亦趨。
論起步速來,也隻有她累而已,畢竟雲冥兩步頂得上她五步,跟不上?不存在的。
到了山腳下,柳紫印再也急行軍不了了,她本想停下來喘喘,可是感到雲冥又跟了上來,不由得就要直起身,接著走。
“你得對,我討厭動機不純的女人。”
“……”
她聞言,驀然止住腳步。
聽這樣的開頭,她總覺得,雲冥是要和她起自己不願意提的事。
片刻間,他已經來到她的身邊。
“我那不過是一勞永逸的戲言,你何必掛懷?”
“不論如何,你得對。我就是討厭這種女人。”
“比如……”
“風紫印。”
“……”
柳紫印木然,這仿佛是她第二次聽見這個名字,隻是此時聽來,更客觀,無需仔細辨析,一聽就是真紫印的本名。
她沒話,不是不想為真紫印辯解,實在是她與真紫印不過是一麵之緣。
雖然她心底並不覺得真紫印是雲冥口中這種心機深重的人,但人們不是常“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她也不能全盤否定雲冥得,就是錯的。
二人漫步一般往上山走,雲冥不再不羈地苦纏著要攬住她,雙手負於身後,仿佛知心好友一般,著往事。
“有五年了吧!便如你所,她家與我家,算是門當戶對。”
“……”
“她們風家,也算是名門望族,所以並非一支。本來與我訂立婚約的,是她大伯家的堂姐。嗬…因為她對我鍾情,她母親的娘家又對我家很有助益,所以,這婚約生生改了。”
“……”
柳紫印再次接不上話,果然極度痛絕的背後,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隻不過,她實在不覺得眼睛那麼清澈又被柳家欺辱了三年多的人,會有這麼深的心機。
不覺間,隨著心事,她便發出嘖嘖之歎。
“嘖嘖。”
“怎麼?你不信?”
“無所謂信不信,隻是我聽你這麼起,好像也沒有多喜歡原定的媳婦。”
“額…你得對,確實沒多喜歡。”
“那你為何動了這麼大的肝火?你也了,都幾年了,我一提起她,你還這麼生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