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天盤再神奇,他也不能無中生有,憑空造物啊!
有些心虛的望了望周圍的山頭,羅鷙心裏七上八下,上次能脫險,明顯是自己喂的藥丸讓則蜥蜴怪物吃的舒服,後來估計是不餓,或許是覺得連戰和自己兩人也不夠塞牙縫,總之是讓自己逃跑了。
如果它要是搬家搬到大河這邊來……
羅鷙搖搖頭甩出去這個想法,隻能希望那個懶怪物沒有過來吧,畢竟看著它雖然那麼厲害,也沒有顯得多麼殘暴,自己能活著回來不就是證明嗎?
盡管想讓自己安心,可是他仍然忍不住不斷的掃視著周圍,祈禱別讓他忽然在什麼地方發現多出來一個“大土丘”。
寨子前方是一覽無餘的平川,後麵是連綿起伏的大山,看來看去,羅鷙一直到了自己的“新洞府”,也沒找出什麼異樣來。
羅鷙扛起大鍋,就放藥渣出去捕獵了,鍋灶什麼的還要搭,這個他自己動手完全沒問題。話說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短短幾年,他動手的能力比上輩子可以說是天差地別,那時候自己直到大學畢業,回老家不管幹什麼活都被鄙視,哪像現在,自己搭鍋灶……
一邊想一邊進了洞府,他打掃的時候已經想好了,就在靠近山洞門口一側的一個凹陷處搭灶台,這個山洞湊從這個地方拐了個小彎,在這裏剛好不算太礙事,煙氣也不至於積聚在洞裏。
剛走兩步,“哐啷”一陣亂響,他背著的大鍋帶著勺子碗什麼的全部掉在了地上,正樂嗬嗬的感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羅鷙,忽然變成了雕塑一般,一張嘴巴傻乎乎的張著,兩眼呆滯,活脫脫一個傻瓜雕塑。
冬日的陽光照射在洞口處,照射在地上打著轉的大鍋上,還有那個碎成了幾片的大瓷碗上,粗糙的瓷碗碎片反射不出來什麼光澤,在有氣無力的陽光下,仿佛經曆過無數歲月一般。
鍋底上掉落的灰塵在陽光中飛舞著,無聲又無息,似乎永不停歇。
羅鷙忽然覺得天氣好冷。
冷的他手都開始哆嗦了。
不止是手,連身體也像篩糠一樣的哆嗦起來,好一陣子才慢慢平息下來。
然後他用顫抖的手從腰帶上接下來一個小袋子,因為手的抖動,這個動作他花費了比往日十倍的時間。
再然後,他把袋子打開,露出裏麵的黑色的藥丸,對著那個準備搭建灶台的角落說:“你老人家怎麼又來了?”
聲音裏滿是哀怨,悲憤,仿若杜鵑啼血猿哀鳴。
因為拐彎的角度,在洞口根本無法看清楚山洞裏麵。等能看見,才發現原本拐彎處應該凹陷下去的角落,現在多出來了一個巨大的岩石,大到整個山洞幾乎都被填滿了。
岩石對著羅鷙的方向,忽然裂開了一條縫,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眼珠,看向了羅鷙手中的小袋子,等看清楚的時候,眼睛裏露出了一絲興奮。
是那條大蜥蜴來了……
羅鷙的心裏冰涼冰涼的,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時心裏的恐慌,羅家寨就在自己身後不遠,哪裏有這一世已經無法割舍的親人,那裏是自己生活了八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