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本尊真的踏平你這小小宗門嗎!?”古魔似乎有些色厲內荏,話說了那麼多,卻仍不動手,和以往的風格完全不像,殊不知古魔亦是倉促間被迫複蘇,加之神魂被子季重創,自身實力最多也就是全盛時期的兩三成,對於眼前的混元地坤陣,他還真是沒有底氣能輕易破開,這般多廢話隻是為了將狀態恢複得更好。
就在這一番言語交鋒前,窮眥離開闕蘇峰後神識一掃,直接來到了衣陽峰,清輝看到窮眥的時候,駭得臉色瞬間蒼白。
窮眥一揮手,躲到清輝身後的傘兒立馬軟到在地,清輝目眥盡裂,就要不顧性命衝向窮眥,哪知窮眥淡淡說到:“她沒事,我隻是讓她暫時昏睡過去,你跟我來。”
清輝聽後才冷靜了下來,還沒顧得上躺在地上的傘兒,便感覺自己身不由己,跟在窮眥身後向山林裏飛去。
似乎知道清輝的擔憂,在清輝一直回頭看著的時候,突然傘兒直接從地麵消失了,還不待清輝反應過來,窮眥再次說到:“嗬,放心,我把她送到屋裏了。”
清輝終於是放下心來,這一番動作,表明窮眥並沒有什麼惡意,於是清輝才轉過頭來,之前驚怒交加清輝隻看到窮眥少了將近半邊身子,現在跟在窮眥身後,清輝看著眼前烏黑可怕的創口,心中一片駭然。
好似一直看穿清輝內心想法的窮眥再次開口說到:“遠古魔頭,世間的頂尖存在,能活著回來已是萬幸。”
窮眥回頭瞟了一眼驚駭得有些木然的清輝,又說到:“離死也不遠了,此番找你,是覺得你與我有緣,就當我臨死前做次善事。”說完又在心中默默念到:如果老天有眼,就讓我與沫兒重逢吧…
清輝不知該怎麼說才好,此時內心有些替窮眥悲哀,也有對將要得到的感到喜悅,再想想強大如窮眥一般的人物也難逃一死,一時間內心五味陳雜。
片刻後窮眥帶著清輝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清輝在山林間闖蕩了許久,對於這茅草屋的存在竟然一點都不知,原來是有一個粗淺的隱覓陣法,隻是清輝修為太低,看不破而已,窮眥布下這個陣法,也是防一些修為低下的門內弟子不小心闖進來罷,而修為稍高的弟子和妖獸,則都知曉此地住著何人,感受到留在草屋內的氣息,也是不敢擅闖的。
“坐下。”
清輝不及細細打量,就聽話的盤腿坐下,忽然隻感覺一隻手抵住了後心,一股氣流緩緩的從後心進入遊走在全身。
“嘖嘖,子季為了那天魔體的徒兒驚動了古魔,想不到暮陽宗內還有你這等資質的弟子,若是我不經此劫難,倒是可以收你做徒和那子季比一比了。”窮眥在清輝體內探查一番,發現了清輝那黑洞一般的關元穴,心裏吃了一驚,忍不住開口道,但言語間多了一絲落寞。
“將你的功法給我看看。”窮眥也感受到了清輝功法的不凡,本以為清輝修煉的是一些粗淺的功法,此時也將之前的那一絲輕視收了起來。
清輝猶豫片刻,還是將一枚之前無事篆刻出的玉簡拋給窮眥:“後邊的功法還封存在我識海裏,我師父說修為到了自然就能解開。”
窮眥沒有理會,片刻就將清輝前半部功法閱盡,越是深究越覺得功法的不凡,也就斷了另傳功法於清輝的念頭。
“抱守心神,運轉周天。”
清輝聽得趕忙照做,一瞬間體內凝實的真元流轉,行大周天,而抵在後心的大手上也透出一股更強大的氣流,清輝隻覺得體內瞬間融入了一股柔和的力量,讓自己暖洋洋的,而這股力量牽引著體內的真元,將一條條原本閉塞的經脈打通,此時清輝才發覺原來體內那般多的經脈自己未曾發現。
而打通這些經脈後,更讓清輝欣喜的是隨之點亮了更多的穴道,原本沉寂的穴道此刻忽明忽暗,漸漸地閃亮了起來,清輝體內的真元沒有增加,卻覺得自己的體內湧動的力量暴漲一截!
“好了…”不知過了多久,沉浸著的清輝被窮眥稍顯疲憊的聲音喚醒,“轉過身來。”
清輝急忙轉過身去,入眼的一幕讓清輝有些鼻酸,窮眥原本白紫交錯的長發此刻均已化為灰白,往日剛毅的麵容竟鬆弛出絲絲細紋,眉眼裏的睥睨已是被疲憊和滄桑所掩蓋。
“我還沒死,你傷心什麼。”窮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調侃道。
“給你。”窮眥說著,掌心突然出現一個看起來厚實不已的玉盒,而打開著的玉盒裏靜靜的懸浮著一顆暗紅色的丹藥,微紅的丹氣氤氳在玉盒內。
雪龍天樞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