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薑馳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是最強戰鬥力,不能有損耗,我來試。”
“我不會有事。”禾慕不覺得這東西能傷到自己。
“那就更不能讓你來試。”薑馳很堅持,“我和江秋現在還沒有進行到異化的階段,更適合實驗這種事,否則就算你通過了我們也通過不了。”
說著,他不等禾慕再拒絕,將左手伸到了屋簷下,紅色的雨水滴在手指上,是溫熱的,並不是水狀,觸感也很奇怪。
雨水一接觸到薑馳的手指就順著他的手指蔓延糾纏。
薑馳心中還是很忐忑,但也沒有動,任由紅雨纏住了他整個手腕。
然而,擔心被絞斷手腕的事沒有發生。
紅雨隻是安安靜靜的裹在薑馳的手腕上,仿佛手腕戴了一條紅色的平安繩。
“現在是什麼意思?”薑馳沒太明白這雨水。
禾慕將他的手臂拉回來,仔仔細細地觀察纏繞在手腕上的紅色雨水,意外發現那不是雨水。
“是蟲子。”
是密密麻麻的紅色蟲子,它們頭尾相連,形成了一個圈。
其中領頭的蟲子正在吸食薑馳的血。
這對密集恐懼症的人來說,絕對是一項巨大的心理考驗。
但此時,除了吸食血液的那隻蟲子,其餘的正安靜的躺在薑馳的手腕中。
禾慕道:“你現在去踩一下水窪。”
“不會斷腿吧?”魏江秋皺眉,後背發麻,“要不還是我去踩?”
“不行,必須他現在去踩才能得出結論。”
薑馳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附著的蟲子手鏈,小心翼翼地走出屋簷,打著雨傘,站在了雨水中。
水窪中的蟲子似乎也想像剛才那樣逆流而上絞斷薑馳的腿。
但爬了幾步,雨水般的蟲子又四散而下。
不再靠近薑馳。
薑馳腳下的那一圈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如同真空一樣的地帶。
他愕然至極,又朝前走了兩步,地上所有的蟲子都讓開了一小塊地方。
“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有掉落在地上的蟲子應該具有一定的主導性,手腕的蟲子在吸食你的血,你就是蟲子的供養體,地上的蟲子就不能再越界吃你。”
“臥槽!那不是會被吸幹?”魏江秋看向薑馳都擔心起來。
“會,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離開這片區域。”禾慕示意魏江秋也伸手。
魏江秋沒猶豫,像薑馳那樣伸出手,很快也形成了一個紅色手鏈。
禾慕也伸了手,然而紅色蟲子再咬上他的一瞬間,驚恐的紛紛退開,就連咬他的那隻都被腐蝕幹淨。
“走。”他抱著孩子,打著傘,踏上了馬路。
蟲雨紛紛讓開,似乎都知道咬上禾慕沒有好處。
薑馳和魏江秋有吸血手環,腳下也形成了一個無紅雨的狀態。
無數的蟲子打在傘麵上,滴滴答答的聲響聽得人頭皮發麻。
沒能離開的一群人看著他們幾個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行走在紅雨中,都不敢置信。
也有人大著膽子想要再試試,頭部剛一接觸到紅雨,就渾身不停抽搐,片刻過後,他的瞳孔變成血紅一片,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也走進了紅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