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正常人類的頭發有自主意識得像性饑渴似的纏來纏去。
禾慕波瀾不驚的回望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輕啟薄唇,“我不是人類。”
艾爾倏地笑起來,撐著臉頰,滿臉溫柔,“正巧,我現在也不是人類,我們倆可以當個伴兒。”
禾慕推開他的臉,繼續問自己的問題,“為什麼牆壁過不去?”
艾爾見他很執著於要知道這些事,又坐直身體,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沾著清水在桌上畫了一個圈。
“森林最外圍的這一圈,有一道無形的力量牆壁,獨角晚上雖然不在,但這道牆壁無論是用什麼力量都打不破。”
“我曾經試過在高處攻擊,但很遺憾,這道無形的牆壁就像是一個穹頂,完全包裹住了整個森林,沒有任何縫隙可突破。”
禾慕得到了一個最不想要得到的答案。
不管是時空之門,還是折疊空間,亦或者是在藍星上開辟的另外一個維度。
總結都是一句話,有東西在拿藍星做實驗。
他們現在就如同實驗室裏的白老鼠,這個東西在穹頂之上看著他們掙紮求生。
各種逃殺世界、異時空的酒店,或許就是一個又一個的球體。
就像人類堆的積木寵物箱。
隻是,如今在寵物箱裏的,是他們自己。
他們想要從這些球體內部逃脫,麵臨的可能是另外一個更大更結實的球體外殼,如同套娃一般,隻要對方想套住,他們就出不去。
那麼,一年前進來的成員為什麼在半年後通通失蹤,而新來的這後半年的成員又好好的繼續留在酒店?
禾慕思忖片刻,猛地看向艾爾,摸出一顆黑色的珠子,“你們是不是每次逃殺世界都吃過這個。”
艾爾那張總是寵溺淺笑的臉突然就變得有點嚴肅。
“你也有?你吃過了?慕慕,不要吃這個,我們一行人每次完成逃殺世界都出過這種珠子,但吃過以後,身體就開始發生變化。”
艾爾伸出右手,指甲瞬間變得尖銳鋒利如刀,他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輕一劃拉,鮮血流出。
但不到幾秒,那傷口就自動複原,一點傷疤都看不見,如果不是胳膊上還殘留著猩紅的血跡,完全看不出受過傷。
“慕慕,別吃這種東西。”艾爾情真意切地看著他。
禾慕轉動著珠子,沒回答。
心裏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假如,前半年進來的人因為服用這些珠子發生了超過對方預想的局麵,所以才將其單獨關押在各個逃殺世界中,讓他們不能出去?
那麼後半年進來的人,聽都沒聽過這種珠子的存在也就非常合理了。
換句話說,一旦力量超過了某種界限,就能突破球體的外殼,脫離掌控。
禾慕手中微微用力,那顆珠子“砰”地被他捏碎。
黑色珠子裏的絲線迅速朝著他帶血的傷口遊移,要鑽進他的身體。
艾爾一把握住禾慕的手指,喂進嘴裏。
絲線混著猩紅的血,融入艾爾的口腔。
禾慕瞳孔一緊,猛地把手抽回來,厲聲喝道:“你耍什麼流氓!”
手指帶著濕潤,似乎還殘留著舌尖舔舐的觸感。
“別吃這個,對你不好。”艾爾粉嫩的舌尖舔著唇,伸手摸摸禾慕的頭,“我反正都這樣了,多吃一個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