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心中一駭,提聲就要大呼,然而剛才距離自己還六七米的禾慕,竟已經來到了他的眼前,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嚨。
“知道我不是人了還敢一個人來。”禾慕手指微微收緊,笑得溫潤和煦,“說你勇氣可嘉呢,還是愚不可及呢。”
他不費吹灰之力將寸頭提在了半空,擰斷寸頭的一隻胳膊。
寸頭的痛苦呻吟全被扼在喉嚨間,一聲也哼不了。
禾慕看著他滿頭的冷汗,嘖嘖兩聲,“砍木橋不讓我過就算了,在原住民那裏還差點害得我家小朋友受傷對吧。雖然他也不會受傷,但你有這個心思就不行。”
他這個人雙標的很,甭管小孩兒是不是自己的崽,小家夥既然跟他一起,那他罵得訓得殺得,別人碰一下都不行。
禾慕又捏住寸頭的另外一隻手臂,輕輕一擰。
骨頭發出脆響,寸頭疼的渾身抽搐,窒息的痛苦更讓他雙目充血,但他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禾慕在他身上口袋裏摸了摸,隻找到一個打火機。
他提著寸頭從窗戶口跳到屋外,朝著格柵外走去。
斷手斷腳隻要能活著離開逃殺世界他們就都能康複,可如果死了就真的死了。
看到禾慕似乎是要把他扔進森林,寸頭的求生欲暴漲。
可無論他怎麼掙紮,他發不出聲音,逃不掉禾慕的控製。
“殺那麼多人,就屬你最折騰。”禾慕輕蔑一笑,一步步走到了格柵圍欄處,“試過被抽真空是什麼感覺嗎?很爽的。”
他猛地將寸頭的身體提到了外圍。
那不是被雙手扼住喉嚨,無法呼吸到氧氣的窒息,而像是渾身的血液都凝結再倒行逆施,所有的內髒器官都被擠壓,榨幹。
油燈光線無法穿透的黑暗中,伸出了一條條黑色的手,拽住了寸頭的身體。
寸頭的一顆眼珠子砰的爆裂。
禾慕鬆開手,就看著寸頭的身體被無數的黑手拖進了漆黑的森林中。
他拍了拍手裏的灰塵,淡定地走到村落正門口。
抱著手臂,盯著入口。
“小崽子,貪吃是吧,回來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開花!”
森林裏,紅紅也沒有跑的很遠,但是附近沒有他想吃的肉肉,隻有植物。
衣服弄髒了,還沒有吃的,小孩兒有點委屈。
紅紅蹲在地上,想著要不就先啃點草。
突然,一隻被刮了毛的粉紅野豬從天而降,掉在了他麵前。
“哇!豬豬!”紅紅激動得差點撲到豬身上。
他張開口吐出金絲,準備把一隻豬都吞了,可想起哥哥還沒有吃東西,而且哥哥做的更好吃。
於是他又將金絲收縮,隻啃了一隻豬腿,剩下的都留著。
這一口肉下去,什麼味道都沒嚐出來,但填了點肚子。
紅紅拖著剩下的豬肉就往村落走。
“可以吃豬豬了,哥哥肯定能做很好吃的肉。”小家夥一邊拖著屍體,一邊哼哧哼哧流口水。
等把豬拖到村落入口,紅紅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那裏的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