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薑梨便覺著有些困了,她踢踏著上床,抱著枕頭很快睡著了。

周玄悄聲出了門,去隔壁與小八商量著什麼,很晚才回來。

走近床邊,見她毫無心理負擔,睡得呼呼的,不禁心中一軟,好似隻要他在身邊,她就能肆無忌憚的吃啊睡啊……

周玄也去快速沐了浴,換上柔軟的寢衣,爬上床輕手輕腳的擁著她便睡了。

薑梨睡覺向來不老實,來月信也不例外,在周玄懷裏不安分的咕蛹,睡到天光大亮她才醒,鼻尖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她迷瞪著眼,反應了好一會,才猛然坐起看向下身,果不其然,寢衣,床單都被她弄髒了,染上了暗紅的血跡。

而旁邊的周玄不見蹤影,薑梨很難不懷疑是不是嫌棄的走了。

但仔細一聽,盥室中似乎傳來細微的聲響。

下一瞬,一顆腦袋從盥室探出來,發絲淩亂,伸手朝她招呼,“快來,熱水好了。”

薑梨驀然抬頭,雙眼一亮,她就知道周玄準備好了一切。

她雙手拎著褻褲,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再看看被她弄髒的床單,一陣懊惱。

周玄已經走了過來,敲敲她腦袋,佯裝生氣道:“你這小屁孩,睡覺太不老實了,下次不許這樣了。”

薑梨衝他嘿嘿一笑,知道周玄會為她善後,這種感覺怎麼說呢,不管她做什麼,周玄一直都在,好似隨時都有靠山。

以防著涼,薑梨快速洗了遍,換上幹淨的男裝,給自己一番收拾,周玄也給床榻換上新的床單。

再一抬頭,薑梨正站在銅鏡前,搗鼓頭發,他走過來,從背後擁住她,腦袋搭在她肩上,看向銅鏡中不甚清晰,重疊在一起的人影。

他心中滿足,也不催促,隻是想抱著她,怎樣都好。

但薑梨也不是很磨嘰的人,半刻鍾後就弄的差不多了。

兩人一道出門,薑梨問,“今日還施粥嗎?”

周玄搖頭,“繼續施粥,但我們要下鄉,探查下具體災情,再彙報上去。”

“好。”薑梨沒接觸過這些事,但好在此時的身份是小廝,隻需跟在他身邊就好,再盡自己所能去幫忙。

要下鄉,便不能坐馬車,小道崎嶇不說,還很窄,有些鄉道隻容一人通行。

客棧外,薑梨看看這馬,又看看周玄,道:“我不會騎馬。”

周玄點頭,“我知道,時間有限,下次再教你,這次先跟我同騎。”

說罷,薑梨便看見腰身一緊,身子騰空,似是被雙手掐住,再一低頭看,已經到了馬背上。

離地麵有些距離,薑梨看著都有些眼暈,馬不安分的揚了揚蹄子,她慌張的抓住韁繩,周玄上前不知摸了哪裏,焦躁的馬瞬間安靜下來。

很快,周玄跨坐上來,將她整個人包在懷裏,雙手越過她的手拉住韁繩,馬匹在他手裏很是聽話,隻是輕輕的撂蹄子。

薑梨安心了,身後是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仿佛能帶來無限的安全感。

小八也迅速上了馬,兩匹馬一前一後的出了柏城,前往受災最嚴重的鄉下。

幾天下來,薑梨整個人瘦了一圈,在鄉下吃吃不好,睡睡不踏實,但好在精神是充沛的。

看著村民在自己的幫助下一點點重建家園,這種成就感和滿足感是無與倫比的,但,更多的百姓失去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