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苓剛把房門一推開,發現裏麵的燈光是亮著的,映入眼簾的除了許多生鏽的靠在牆上的鐵皮櫃之外,便是好幾個躺在房間正中的可移動手術床上的人。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去參加黃教授舉辦的睡覺比賽的那些人。
除了唐斌和郝文明,3號至7號的五個選手都在這裏,不過此時卻多了一個人,徐子苓並不認識。
他們雖然一樣的雙手都被手銬銬在了床沿邊,但依舊安靜地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望著頭頂的破舊天花板,一動不動。
徐子苓又驚又喜,想不到他們一直找不到的這些人竟然在這裏被發現。
她連忙走上前去,來到2號身前,輕輕推了推對方的肩膀。那2號轉過頭來,看著她傻傻一笑,又轉過頭去繼續看著天花板。
徐子苓皺了皺眉,抬眼看去,其他人似乎都是這個模樣,看來這些人果然如黃教授所說,因為被注射了鎮定類藥物,所以在夢中死亡後導致腦部受損,從而變成了癡呆。
她微一思索,看來隻有先將這些人救出去再說。她拿出手機一看,這裏竟然無一絲信號。
徐子苓正自考慮該怎麼辦時,突然,一道人影擋在了門前。她一驚,抬頭看去,隻見這人麵帶微笑,正是黃教授的一個助手,之前在電梯中被郝文明故意弄翻了盒飯的那個帥哥。
……
郝文明此時不得不拿著他心下最厭惡的人張海宇的手掌細細端詳。
他看了好一會兒,說道:“張先生,通過手相來看,你這命乃是龍種之命,正值飛龍在天之時。而命中桃花遍地,女人緣更是不少啊!”
張海宇雙眼一翻,冷冷說道:“這還需要你來說!”此時餘雨不在,他似乎也不用顧忌什麼了。
“是,是!”郝文明低頭側眼看了看身旁的兩個精壯的黑衣保鏢,隻得幹笑了兩聲,說道:“不知張先生的生辰八字?”
“1982年6月4日21時5分。”張海宇一口說出,顯然並不相信對方真有什麼能耐。
郝文明一聽,連忙回口說道:“嗯,壬戌年乙巳月戊午日癸亥時。”說完立馬閉上眼裝模作樣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一旁那精瘦的老頭管家看著張海宇,問道:“少爺,要不要讓他出去?”
張海宇嗬嗬一笑,說道:“不用,我今天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片刻,郝文明一張開眼便說道:“命的確是好命,此生運氣也是不差,不過……”
“不過什麼?”張海宇雖然不相信對方,但也下意識脫口問道。
“不過今年張先生命中有害太歲出現,恐會破壞根基,福運全失啊!”郝文明胡扯亂咬說道:“古書雲:‘六害之人不可交,禍及父母與同胞’,此乃最為凶惡的凶煞!如今看來,張先生身邊隻怕就有這種人存在啊!”
“哦!照你這麼說……”張海宇望著郝文明,臉上寫滿了不信任,說道:“那我今年就不該遇見黃教授以及餘雨小姐啊?我怎麼感覺這是上天故意賜給我的福氣呢?”
“這……”郝文明此時腦中急速轉動,又連忙說道:“今年張先生的確有祿元宮的正印大運以及婚姻宮的養字運,按理說,會有貴人出現,更有婚姻好事!不過,卻因為衝克歲君,反而有害!”
“那你倒說說什麼有害,又有什麼表現?”張海宇仍是不屑一顧問道,顯然是想要將對方騙人的伎倆非給拆穿不可。
郝文明感到自己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上,頭上汗水滲滲而出,眼睛一轉,有些毫無底氣地說道:“難道……難道這段時間張先生沒有發覺自己遇見了一些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