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楚一飛毫無征兆地踹出一腳,直接踢中了薩姆的胸膛。他所有的攻勢,所有的看似花哨,卻又十分管用的攻勢,卻是被楚一飛這毫不出彩的一腳給踢飛了出去。甚至於,楚一飛幾乎都沒怎麼觀察或者思考應該如何應付。他隻是下意識地踹出一腳,然後,他就踢中了薩姆,並且破壞掉了薩姆的所有的攻擊。
嗖!
楚一飛沒有停留,他一隻手探出,立刻拉住了身軀向後退去的薩姆左臂。砰!
又是一腳,這一次,楚一飛的力道更大更狠,直接踢中了薩姆的小腹,這一腳,也直接將薩姆踢得噴出一口鮮血,而他也在楚一飛踢出第三腳的時候,手臂陡然發力,艱難地脫離了楚一飛那猶如鐵箍一樣堅硬的手臂,另一隻手借力拍開了楚一飛的腿部攻勢,而後極其艱難地後退了兩步。
此時此刻,楚一飛也停止了淩厲的攻勢,而隻是微笑地看著薩姆。似乎想知道此時此刻的薩姆,究竟又會是如何一番的想法呢?他現在是不是會有點兒害怕?是不是擔心被自己虐死?沒錯,楚一飛沒有絲毫的其他想法,他用這一招,就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甚至於,楚一飛現在能感到自己身體的不妙之處,那就是——現在自己的身體感覺起來實在是太棒了。而這個太棒了,就絕對是太有問題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上至少斷了好幾個骨頭,而且,胸前那一口氣悶的感覺,雖然沒之前那麼強烈,但他知道,這就是自己的針灸術的原因。也不知道肺部的傷害有多大。以後如果殘廢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抽煙。現在,唯一在支撐他的就是,他不能讓自己身後的那四個人死在這兒,他們都是因為自己才彙聚在這兒的,也正是因為自己,他們才會不顧一切地來這兒跟薩姆決一死戰。不論是出於自己的個人利益還是對大家負責,他都不會讓自己倒下。至少不能在薩姆倒下之前倒下——
而此時此刻的薩姆,也是被楚一飛這忽然變強了不止一倍的恐怖戰鬥力所折服了。這哪兒還是一個正常人?甚至於,在薩姆這些年來的戰鬥中,他還從沒碰到一個像楚一飛這麼恐怖的存在。或者說——燕羽人有這樣一份實力,但是,燕羽人不在這兒,燕羽人現在年紀也大了。而即便是燕羽人,也絕對不可能在受傷了之後,還能將自己逼迫成這樣。對於薩姆來說,楚一飛忽然的暴走,已經超出了他所有的認知。但是,他也知道,此時此刻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而是想辦法將楚一飛打敗的時候。這,是他一輩子以來,第二次遇到打不過的人,第一個是燕羽人,第二個是楚一飛——但是,碰到燕羽人的時候,燕羽人似乎並沒有殺自己的意思。但是現在——楚一飛是肯定想要殺了自己的。
現在這種情況,不是楚一飛死,就是自己死!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渾身上下的疼痛都隱藏了起來。一雙狹長的眼眸很是平靜地凝視著楚一飛的身體,默默地注意著他的每一個動作,仿佛要將他完全看透一樣,而楚一飛見他如此,卻是微微一笑,緩緩向薩姆走了過去。這個時候的楚一飛,每一個動作,都仿佛充滿了無盡的霸氣,仿佛能給人納頭便拜的感覺。這是非常奇異的,即便是此時此刻的楚一飛自己,恐怕也是想不到自己會有如此彪悍的霸王之氣。
嗖——
楚一飛彎腰,俯身,衝!
猶如火箭一般,凶殘地衝向了站在不遠處的薩姆,而薩姆,也是做足了準備,在楚一飛衝過來的時候,單腿挑起旁邊的椅子,砸了過去。這絕對不是薩姆不敢跟楚一飛硬碰。而是在剛才的硬碰中,薩姆能明顯地感覺到,此刻的楚一飛簡直就是狂化後的存在,根本沒有疼痛的感覺。但是自己有,而且很強烈。他不希望疼痛感影響了自己的工作跟判斷。所以,他寧可挑起一把椅子來跟楚一飛格鬥。也不想跟楚一飛硬碰硬的進行肢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