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皇略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事實上,我本來打算等這件事兒成功了,再跟你侃侃的。但現在看來,卻是瞞不住了。”
“說說,我倒是想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會讓楚一飛玩這麼大的。而你,居然也會被楚一飛逼迫到這個地步來。”南宮軒饒有興致地看著楚一飛,對西門皇的表情感到十分的好笑。或許有些人會被西門皇滑稽紈絝的外表所迷惑,但南宮軒卻是知道的,誰如果沒看透西門皇的本質而跟他玩弄陰謀和暴力的話,最後的下場都將會是十分淒慘的。他的那位堂哥就是最好的證明。而事實上,即便是南宮軒,有時候都會猜不透西門皇的想法。南宮軒有時候會想,這個西門皇的確是透著幾分大智若愚的味道。讓人完全無法琢磨。
西門皇頓了頓,隨手點燃了一根雪茄,又接過梅花親手端來的咖啡,到了一聲謝謝之後,方才放慢了語調說道:“當初你也是聽到了路西法要暗殺楚一飛的消息了吧?所以呢,我就聯係上了他們,跟他們來了一次小小的合作,不管他們是否成功,他們都會留下一些痕跡給我去整楚一飛。而這些痕跡呢,可以很好的證明西門皇跟那幫子萬惡的雇傭兵有某種程度上的交易。你想一想,這樣的事兒如果發生了,獵鷹會怎麼處理楚一飛?即便獵鷹內部知道這是有人陷害,但是,也絕對不會放任不管吧。”
南宮軒聞言微笑著,點頭說道:“的確如此,他們或許會收回頒發給楚一飛的獵鷹牌子,這塊牌子或許在京華市或者是華新市,效果起到得不大,但是放在燕京,放在了楚一飛這種身份身上,將會將效果無限的放大。到時候甚至會對我們造成一定的影響。所以我當時就在想,如果可以,我想把他的這塊牌子抹殺掉。可是,誰曾想到,這個楚一飛居然玩兒這麼一招,不但讓我措手不及,沒有了辦法去追查他的麻煩。反而以毒攻毒,幹脆把事兒鬧大了。讓獵鷹給他撐腰。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南宮軒大致上也是知道了西門皇現在的尷尬處境,畢竟,這事兒是他授權讓張局長等人去做的,當然了,他直接授權的肯定是鐵嶺,但是執法者卻是張局長,現在張局長被坑殺了。但凡燕京某個係統內的人,都是知道這事兒跟西門皇脫不開關係,可是,西門皇的人被殺了,西門皇應該怎麼辦呢?按照旁觀者的想法,西門皇現在恐怕應該暴跳如雷,甚至是發誓了殺了楚一飛這個打了自己臉麵的男人。可事實上,西門皇比一般人想象的要隱忍得多,他絕對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兒破事就真的跟楚一飛鬧翻的。如果他如此不能隱忍,當年又怎麼可能將西門家的主動權牢牢地掌握住呢?所以,現在發生的事兒,是西門皇絕對不希望發生的。可是,楚一飛的這一招,也實在是太殘忍了一些。居然當中槍殺了張局長。這小子的腦袋,究竟是怎麼找的?
“我來給你分析一下你的局麵吧。”南宮軒好笑地看了西門皇一眼,說道。“首先,你是要栽贓陷害楚一飛,然後讓獵鷹覺得楚一飛丟了他們的臉麵,即便保住了他,也絕對會收回楚一飛身上的那塊牌子?也就是說,你要設計讓楚一飛跟獵鷹脫離關係?嗯,這一點到目前為止,你還是可以利用,雖然成功的幾率基本上沒有了。畢竟,到了現在這一步,能動搖楚一飛的根基東西,已經不是你的栽贓陷害了,而是直接跳躍到上頭來了。所以你的栽贓陷害到目前為止,基本上已經失效。而另外,楚一飛殺了我手下的那個張局長,這是重罪,即便楚一飛想要掙脫出去,也需要動用無數的關係和無數的身份,從這一點來看,獵鷹即便再不願支持楚一飛,也絕對不會放任你們處置。畢竟,楚一飛終究還是有著榮譽大隊長稱號的獵鷹成員。以獵鷹護犢子的作風,想要由你們來處罰,難度不是一點半點。”南宮軒有條有理地分析著整個事件,又是娓娓道來地說道:“可是呢,他現在殺了張局長,警界係統也肯定不會給獵鷹方麵的麵子,楚一飛是能完全將警界係統壓製住的人,那麼,這牽扯得可就大了。獵鷹介入,警方卻會堅持,然後,想要將楚一飛拯救出來,那麼除了獵鷹方麵的施壓,還要出現一個能壓製警方的人物。而這個人物,也將會直麵跟你交鋒。所以,你所要承受的壓力,就是來自於這樣一個人物。”
頓了頓,南宮軒似乎越說越有興趣了,很是津津有味地說道:“在外人看來,你必須懲罰楚一飛,而對你而言,如果直接放棄的話,一方麵是不甘心,另一方麵,也會讓你的聲譽受到影響,甚至是會動搖跟著你做事兒的下屬的信心。所以,不管如何,你都要做做樣子。但是,這個樣子你敢不敢做呢?你得知道對方是誰?可是即便到了最後,你不敢做,也必須做,因為你也知道,要麼現在就跟鐵嶺打電話,讓他們放了楚一飛。要麼就要開始行動,而這一行動,你就要麵對這位權勢滔天的大人物。哎,可能直接放了楚一飛嗎?咱們這可是法治國家,誰敢放恐怕誰就要下課!不放,嘿嘿——”
“好了,南宮,風涼話你說完了吧?現在快給我想想辦法吧。喂,梅花啊,你也別閑著,難道你就看著我去死啊?”西門皇很是苦惱地說道。“我本來隻是想算計一下楚一飛的,可是沒想到,居然被這小子算計到了。”
梅花抿嘴笑了笑,雖然這件事兒會對西門皇產生一些影響,但是即便是對方強大到了可以壓製住所有的輿論和傾向,也不可能真的對西門家造成太大的影響。現在好笑的就是西門皇被一個從沒進過燕京的家夥擺了一道,而且是將計就計的擺了一道。這讓向來戰無不勝的西門皇有點兒憋屈跟抓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