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楚一飛沒這個興趣搞一張殺人證件，以他現在的手腕，讓黑子或者是馬英俊等人弄死幾個人，難度並不大。而且，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楚一飛深深地感到了人命是多麼的不值錢。有的人為了保護自己的房子而自焚，有些人則是為了五萬塊廢了別人的雙手雙腳。還有些人拿十萬去砍死一個人。他們在拿別人的命不值錢的時候，又何嚐不認為自己的命不值錢呢？犯下如此重罪，輕者無期，重則死刑。至於嗎？何必呢？
清洗了一切之後，已經是淩晨五點了，秦青跟小蘿莉都極其困乏地睡覺去了，楚一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沉思了一會兒，也是打算上樓睡覺。他以前嚐試過三天三夜不睡覺，雖然最後困乏無比，卻也還是撐得住。今天出了這件事兒，他不可能一點兒也不拿馬英俊說的事兒當一回事兒，思考了應對之策之後，也是倦意湧上來了。
而就在上樓的時候，手機忽然嘟嘟作響，楚一飛掏出來一看，居然是方怡打來的。楚一飛倒是沒有絲毫的不滿，畢竟，自己也是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把人家吵醒的。
“你現在過來一趟，我們得把事情好好的理順了。”聽方怡的口吻，似乎是有些沉重起來，仿佛已經發生了什麼讓他頭疼的事兒。楚一飛也沒猶豫，直接換了衣服就出門了。在繁華的大都會，最爽的事兒就是的士是全天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雖然現在已經是淩晨五點了，處於黎明前最黑暗的時間，也是人們睡飽之前的最後一個小時，但依舊有少數的哥在路邊打轉。楚一飛隨手攔下一輛的士，前往方怡家中。
直接敲門進來的時候，方怡穿著一件比較傳統的睡衣，秀發也隻是簡單的向後挽起，烏黑亮麗，將起端莊嫻熟的臉盤襯托得十分的知性。當然，楚一飛從不否認方怡本身就是一個無比知性的女性。她的麵前放著一杯咖啡，好看的峨眉微微蹙著，似乎在琢磨著什麼心事，從她給楚一飛開門到重新回到沙發上落座，她都沒多說一句話。
楚一飛坐在沙發對麵，也是緊繃著臉龐，他雖然很疲憊了，但是此時此刻，見向來優雅知性的方怡也有些心事，不由得將一顆心給略微提高了些。
“你給我打了電話之後，我也就已經開始行動了。但是，我還是遲了一步。”方怡微微抬起頭，臉上流露出一抹愧疚之色。
“什麼人做的？”楚一飛微微一楞，好奇地問道。
這麼快？事發之後，自己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方怡，而且，這段時間，除非是有人知道這件事兒，否則絕對不可能比方怡更先行動。心念至此，楚一飛明白了，定然是有人在幕後搞鬼，想故意坑自己一把。但是，既然是有人知道了內幕，那麼肯定也是知道自己是獵鷹成員吧？而這些人在華新市，恐怕也是沒什麼名堂的，甚至是身份證，也肯定是假的。一個獵鷹成員擊殺了二十個沒明確身份的人，最後會偏向誰，楚一飛用屁股想都知道。那麼，對方如此刻意地搞鬼，又是因為什麼呢？
“張局長。”方怡一臉古怪地看向楚一飛，見楚一飛神色卻是絲毫不變，略顯奇怪地問道。“那間倉庫恰好是張局長的管轄，我派人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在現場了，並且出動了二十多輛警車，我的人連現場都沒讓進去。看來他是想保護第一現場了。我想，他很快就能在裏麵找到你的指紋。”
楚一飛臉色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卻是忍不住掏出了一支煙，卻有些猶豫地看向了方怡。
方怡點了點頭，表示不介意。
隨後，楚一飛方才掏出火機，點燃了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神情冷冽地說道：“如果是張局長先趕到的話，那我可以肯定，這事兒跟秦德、鐵嶺都脫不開關係，甚至於，鐵嶺背後的支持者，也是知道了這件事兒的。”
方怡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現在現場已經被控製住了，你留下的線索肯定也會很快被發現，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你殺的那些雇傭兵，為什麼要找你麻煩？”
“方市長您肯定是知道當初我在華新市做的事兒吧？那麼機場一事，您肯定也是很清楚的。事實上，那件事兒對於燕京那幫大佬的影響如何我不清楚，但是我卻是知道，我徹底得罪了這票雇傭兵背後的雇主，還有——這些雇傭兵。而要殺我的這些雇傭兵，從理論上來說，應該單純就是來找我報仇的。畢竟，我不僅破壞了他們的計劃，還害死了他們接近兩百人。”楚一飛略有些苦笑地說道。
“當初你做出那件事兒，隻是為了保護那些市民的安全？”方怡直勾勾地凝視著楚一飛，似乎想從楚一飛的眼神中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