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十五章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楚一飛當場就被胡一刀這番看似呆呆卻極有殺傷力的話語給震驚到了。
我是男人?沒錯,我是男人。你要跟我一輩子在一起,沒錯,我的確答應過你。可是,這些跟你做我的妻子有一點兒關聯嗎?楚一飛有點崩潰的同時,對胡一刀的思維也是相當的敬佩。她可真能忽悠啊——
楚一飛頓了頓,然後用一種古怪的眼神仔細打量胡一刀,不由得微笑了起來,說道:“你剛才說什麼,我都沒聽清楚。”
胡一刀立刻撇了撇嘴巴,不屑道:“大叔你就裝糊塗吧。我說我要做你的妻子,好不好聽清楚?”
“這次倒是聽清了,可是,你為什麼要做我的妻子啊?我是你的大叔啊。”楚一飛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是大叔控啊。”胡一刀理所當然地說道。
“——”楚一飛鼻頭一熱,差點噴出鼻血。這丫頭,越來越腹黑,越來越腐了啊。
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楚一飛沒好氣地說道:“別胡思亂想了,我們還是先來解決眼前的問題吧。我剛才跟九娘商量過了,跟她合作,然後讓她當門主,她會幫我們解決麻煩。”
“你相信她?”胡一刀揚起腦袋,略顯不解地說道。“大叔,你可能不知道,她可不是好對付的女人。我以前都經常在她手上吃虧。她說的話,可信嗎?”
“我也沒十足的把握,但是她我如果真的當了門主,我想她就犯不著再來對付我了。因為她自己也知道,當門主對她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真跟我作對,她不是我的對手。反而會害了藥王門的。”楚一飛微笑著說道。
“我們不談這些了。反正大叔你沒事就成了。我當不當門主都沒所謂的。”胡一刀笑眯眯地說道,“再說在這兒我也不能每天都吃得到棒棒糖,就算要吃,還得去好遠的地方買呢。”
楚一飛哭笑不得,如果讓九娘知道她千辛萬苦在不久的將來得到門主之位之後,而胡一刀不當門主的理由是吃不到棒棒糖,不知道該會是怎樣的想法了。當然,胡一刀這麼想,楚一飛是很能理解的。在這個小丫頭的時間裏,恐怕很少有東西能跟棒棒糖和薯片媲美。就連柳寡婦都對這個小丫頭吃不胖的體質相當的敬佩和羨慕。要知道,柳寡婦若是哪一餐吃多了,都會做適當的運動來消耗熱量,可這個小丫頭呢?她整天都捧著薯片吃,卻還一點兒都吃不胖。身子骨好得不像話。
楚一飛躺在床上跟胡一刀閑聊,胡一刀則是細說著在藥王門生活的這些年的有趣的故事。
“大叔,我還記得在我十歲的時候,我就學會了遊泳,那時候我跟九娘經常會下河去摸魚,但因為師傅不準許我們下水,理由是我們太小,下河的話,極有可能大腿抽筋而導致被溺死,可是那時候我們怎麼會知道死亡的恐懼呢?所以我和九娘還是會經常下河,當然了,我們抓了魚之後,都會很怕師傅打我們,然後我和九娘就把魚拿來紅燒、熬湯、或者清蒸,然後師傅就不會那麼生氣了。不過有時候還是會打我們的屁股。”胡一刀躺在楚一飛的懷中,目光癡呆呆的盯著天花板說道。“大叔,為什麼師傅會想要殺我呢?難道那個什麼殘普真的比我還重要嗎?師傅以前雖然也會教訓我,懲罰我,可是我心理是知道的,他心裏還是會很心疼我的。為什麼?為什麼師傅會忽然變得這麼狠心呢?”
說著說著,胡一刀那雙黑不溜秋的大眼睛裏卻是流出了眼淚。她以前都不怎麼去想師傅的事兒,她的世界是純淨的,沒有太多灰暗的顏色,而在柳家的時候,她每天都可以跟女仆們玩耍,在房間又可以做最喜歡的事兒,煉製毒藥。她的時間都排擠得很滿了。可這次回到藥王門,她卻不可遏止的想到了這些事兒,而作為還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她有怎麼壓抑得住這些悲痛的情緒呢。
所以,淚水猶如斷線的珍珠一樣,使勁兒的往下流了起來。楚一飛見狀,很溫柔地緊了緊她的身軀,替她拭擦臉上的淚珠,柔聲說道:“丫頭別哭,大叔以後會好好照顧你的。”
心中有點兒無奈,當初也的確是被藥王給刺激壞了,而且從他的這些舉動來看,他是真的打算殺了自己和藥女的。否則楚一飛也絕對不會痛下殺手。至於胡一刀不能理解的,楚一飛卻是可以理解。殘普對一個浸淫中醫數十年的老中醫來說,意味這一輩子的榮耀或者是財富。隻要跟中醫搭邊的行業,恐怕都不會對殘普有任何的抗拒力。畢竟,這彙聚著百年來先賢的心血,同樣是他們耗盡一生打造出來的絕世寶典。如何不讓藥王發狂似的想要得到這份殘普呢?或許,藥王在藥女年輕的時候,也是有對她寵溺或者是心疼的,可是,藥女對藥王來說,遠不如殘普來得重要。甚至於,楚一飛堅信,即便藥女是他的親生女兒,為了威脅自己,藥王也會果斷的放棄——
利欲熏心的人,往往是不能用常理推理的。楚一飛深知這樣的人是極其可怕的,他也努力把手著自己內心的那一份堅守。不論何時,都不會突破這個界限。他知道一旦有了第一次突破,第二次第三次總會到來,到時候,一旦失去了信仰,人也就徹底的失去了道德和品格。那會兒就跟藥王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既然你要照顧我一輩子,那你為什麼不讓我當你的妻子?”藥女淚流滿麵地仰起頭,楚楚動人地望向楚一飛說道。“要是哪一天我嫁給了別人,你豈不是就要離開我了?而萬一那個男人不喜歡我怎麼辦?別的人可不像你這樣百毒不侵,我要是不高興,就一把毒藥毒死他了,我不是要去坐牢?”
“——”
楚一飛心想,也不能因為你是個危險人物,我就把你收了啊,你才十八歲啊——
咦,眨眼的功夫,藥女就已經成年了啊?
這個時候,楚一飛不由得多看了胡一刀的身軀幾眼。喲,小妮子真的越來越成熟了啊。臉蛋水嫩得能捏出水來,那張原本稚氣濃鬱的臉蛋上,現在也是多了一份清純中略帶時尚的氣息,給人漂亮大方的印象。而嬰兒肥的小手也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修長白皙的手掌。不得不說的是,就連個頭,估摸著也從以前的一米六長到現在的一米六五了。嗯,楚一飛笑嘻嘻地打量了她幾眼,好奇古怪地說道:“丫頭長大成人了啊。”
“是啊大叔,我什麼都懂,所以不用你給我找老公的,我自己就會選擇的。”胡一刀撒嬌地說道。
“好吧。”楚一飛微笑著說道,寵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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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一飛在這兒足足呆了三天,他基本上都不敢出門,倒不是怕被圍剿,實在是藥王門大師伯對自己動手的話,胡一刀肯定也會大打出手,而這個霸氣的小蘿莉隻要一出手,就肯定會見血,這是楚一飛不願見到的。楚一飛不希望胡一刀徹底得罪了藥王門。畢竟,她曾經,現在,都是藥王門的弟子,還是曾經最有前途最有可能成為藥王門主的大弟子。所以楚一飛不希望胡一刀因為自己而陷入兩難。所以幹脆一直蹲在胡一刀的房間裏不出門。
當然,他呆在房間裏,那些人也沒囂張到衝進來找楚一飛麻煩。一方麵,他們肯定是忌憚胡一刀殺招的,而另一方麵,楚一飛相信是九娘從中操作,並且起到了協調的作用。至於她用什麼方式協調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天傍晚,九娘跟各大長老端坐在藥王門的會議室裏,一縷縷的夕陽揮灑進古樸的大門,金黃色的光芒鋪滿桌麵,長老們的背後都站立著對他們最忠心耿耿的弟子,而九娘的背後,卻是一個弟子也沒有,她隻是很悠閑地坐在椅子上喝茶,漫不經心地掃向對麵的長老們,笑眯眯地說道:“各位師伯,隻是喝茶聊天,犯不著大動幹戈,找這麼多弟子來吧。難道你們在藥王門內會受到什麼恐嚇或者是威脅嗎?如果在自家門口也擔心這些,你們的膽子也未免太小了一點兒吧。”
那幾個師伯卻是冷笑著盯著九娘,一臉淡漠地說道:“九娘,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上次找楚一飛去你家談判,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吧?是不是你也打著先下手為強的主意?天知道前幾天某人還在嘲笑我們想先下手為強,可是沒過幾個小時,你自己就做出了這樣的事兒。”
“你都能做,我不能做嗎?”九娘冷笑一聲,說道。“當然了,今天來聊天喝茶,我當然不是想跟你們鬥氣,想必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楚一飛在華新市的勢力有多麼龐大吧?如果真大動幹戈將楚一飛擊殺了,他手下的那些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勢必會一舉將我們藥王門滅掉。事實上,若是在中醫界的這些門派中鬥爭,或許我們藥王門還不是太擔心和忐忑,然而,你們興許也知道,跟華新市的那些巨頭比起來,我們藥王門就明顯不夠看了。”
“九娘,你到底想說什麼,用不著拐彎抹角,直接說就是了。”大師伯冷冷地說道。“我可不是來這兒聽你廢話的。”
“是啊,某人曾經也一直說我師傅在開會的時候說一些廢話,隻不過是背著說而已。當著我師傅的麵,你也未必有這個膽子吧?”九娘冷嘲熱諷道。“你也用不著生氣,你害怕我師傅是全師門都知道的事兒,沒什麼好害羞的。倒是這次我找你們來,的確是想計劃如何去報仇。但卻絕對不能用普通的方式來報仇,而是要動用我們藥王門的絕世毒藥出馬。”
那幾個師伯在聽到這話之後,臉色立刻就變了。大師伯更是激動地說道:“你是說要動用五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