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這麼打算。這也不是我的任務。”老五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推了推盤子裏的清淡食物,說道。“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我讓廚房做了一點清淡的食物,現在已經清晨六點了,你一晚沒睡,如果現在睡的話,還是先吃點東西。否則很傷胃。”
譚月黛眉微微蹙起,轉過頭莫名其妙地望向老五,平靜問道:“你在做什麼?”
“沒做什麼,隻是對你這樣一個有點兒無辜卻又有些神秘的女孩做出我覺得應該做的事兒。”老五略顯黑炭的臉龐上露出一個很平靜的微笑。“再者,老板吩咐下來的是,你在這兒,可以享受貴賓式的待遇,除非你妄圖逃跑。所以你肯定不希望我對你太凶殘吧?”
“不管如何,你都不像一個合格的打手。”譚月瞥了一眼他臉上的表情,說道。“我暫時還不想睡。不如你來說說你對你老板這次做出的事兒如何評價?”
“我是打工的,無權評價。”老五苦笑著搖頭。
“可你有權利選擇讓自己的所作所為不會白費。”譚月平靜地說道。
“我的命是他給的。老板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我盡可能不去思考這些不該我想的問題。”老五笑道。“倒是你,我真的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年輕的女大學生居然能跟我老板心平氣和的聊天,而且能讓他吃上一點憋。你怎麼做到的?”
“他有吃癟嗎?要知道,我現在可是被你老板囚禁了。”譚月平靜地說道。
“不管如何,你都是我見過的最神奇的女大學生。按道理,一個還沒進社會的女人,不應該有你這麼高的思想覺悟。而且我能看出你的淡定和心平氣和不是偽裝出來的。你本身就是這樣的態度。坦白說,換做任何一個女人,恐怕都達不到你的境界。包括那個在華新市豔明遠播的柳茗竹。”老五微笑著說道。“難道楚一飛身邊的女人,都這麼優秀嗎?”
“再次糾正,他沒承認我是她的女人。”譚月冷不丁冒出這句話。
“可是從我的視角來看,他為了你,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難道憑借這份關心,還不能表達他對你的態度嗎?”老五苦笑道。“又或者你在等待他說出這些話?”
“不知道。”譚月淡淡搖頭。說道。“我隻是糾正你用詞上的錯誤,好了,我要休息了。”
她說著緩緩起身,不再去看老五那張並不難看的臉龐。
“你不先吃點東西?”老五驚訝地問道。
“不用。我每天習慣七點起床。等起床再吃。”譚月平靜地走向了臥室。
老五表情古怪,這個女人,還真是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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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一飛從給陳乾坤打完那個電話之後,就開始給馬英俊、小黑、龍兄虎弟、福伯、老賀等人打電話。他要救出譚月,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一定要救出譚月!如果說柳寡婦對他的好足以吞噬他本就不堅硬的靈魂,那麼譚月對他而言,完全就是支撐他整個世界的精神支架。他絕對不能讓譚月出現任何狀況,何況還是因為自己而受到的牽連!
跟這麼多人打電話,他唯獨沒跟柳寡婦打電話。但她卻是第一個到自己購買的那套公寓裏來的。她來到楚一飛麵前的時候,臉上也懸掛著真切的焦急,並不像是虛偽做出來的。
“我想讓你知道的,我並不是為譚月著急。因為我知道你為什麼會緊張她。出自女人的角度,我是不會在這個上麵愛屋及烏的。雖然我會給你出主意,給你想辦法,並會協助你救她,卻並不是因為我接受她。而是因為我不希望你像現在這樣坐立不安。最後,我更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兒,而影響了你做出的全盤計劃。”柳寡婦很理性地說出這番看似在穩住楚一飛實則在安撫他的話語。她很快給楚一飛泡了一杯咖啡,幫他按摩太陽穴,兩個人維持了一段時間的沉默。馬英俊等人也匆匆趕來了。
包括龍兄虎弟和老賀等人。
可以說,他們都是站在楚一飛這邊的,甚至於,老賀現在可以算是半個楚一飛的人了。龍四臨走前交代他一切都聽從楚一飛的,而龍兄虎弟也在給楚一飛的事業添磚加瓦,所以老賀也沒理由不給楚一飛做事兒。再者,他還需要監督楚一飛的一舉一動。他要保證龍家的兩位少爺到最後不被楚一飛過河拆橋。
樂是不得不說的是,就以屋內現在站著的這些人,的確算是一個比較恐怖的團隊了。其中包含了各個行業的領銜人物,而最核心的人物,就是楚一飛。隻要他一句話,就能操作所有人的行為。但對於楚一飛現在的心態,他實在沒心情去為這種現狀而驕傲自滿。
“既然大家都來了,我就把話放在這兒吧。你們也許知道了譚月被陳乾坤抓去,而我的唯一目標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讓譚月安然無恙地站在我的麵前。現在,說說你們的意見。”楚一飛狠狠抽了一口煙,直接抽掉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