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他究竟打什麼主意?”柳寡婦柔聲問道。
“他在打主意是肯定的,我聽說你跟這個老家夥曾經有些摩擦。比我從資料上得到的信息更加熟悉他,所以希望你到時候也給我看看他的想法。”楚一飛似乎有點兒左右而言他。
“不用找理由啦。”柳寡婦親了親他的嘴唇,柔情似水道。“我懂你的意思。”
柳寡婦不是白癡,她是一個擁有極高智慧的聰明女人,明白史青衣這麼做,是想讓自己知道,他楚一飛能在貧困的時候跟自己同甘共苦,現在發跡了,他也不會讓自己當一個背後的女人。而願意把自己拉到前麵去。
對柳寡婦而言,她並不介意楚一飛把自己安置在什麼位置。畢竟,柳寡婦曾經以一人之力創造了屬於她的榮耀,傳奇。再者,她一個女人,對於所謂的權勢滔天,並不那麼上心。就現在而言,她更希望成為楚一飛的賢內助,給她出出主意,打打下手足以。至於去什麼白成風的生日宴會,她是真沒什麼心思,也沒那個興趣。
不過既然楚一飛這麼決定了,她還是會去。不論因為什麼原因,她都會去。
“我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但凡大人物需要解決什麼問題,或者是探索一些東西,總會選擇在宴會上,或者是生日晚會。我在思考,他們的生日怎麼會這麼準時。一有問題就來了?”楚一飛忽然咧嘴笑著問道。
“這個——”柳寡婦苦笑道。“我的生日是三月初八,可不會隨便亂開。”
“我知道。”楚一飛微微一笑,手掌放在她柔軟的玉腿上,平靜而有力地說道。“準備一下吧,陳乾坤說晚上會派車來接我們。”
“派車?”柳寡婦微微皺眉,不解地問道。“我們又不是沒車,為什麼要讓他安排車?”
“嘿嘿,不好說,白成風的生日宴會人不多,根據陳乾坤的口述,宴會地點是保密的,說是等我們到了就知道了。”楚一飛眯起眼睛說道。
柳寡婦隱約感覺不對勁,一般而言,宴會都是大張旗鼓的。即便白成風身份擺在這兒,可是搞一個生日宴會,也犯不著保密到這種程度吧。現在連地點都保密,這恐怕就不是一場簡單的生日宴會了。至於到時候到場的會是哪一些人,柳寡婦也琢磨不出來。憑楚一飛現在的地位,即便是強如陳乾坤這級別的巨頭,也不敢在楚一飛麵前大放厥詞,現在白成風主動說這場宴會地點保密,那麼——
這場宴會的人恐怕沒一個是簡單的!
心念至此,柳寡婦握住楚一飛的手心,詢問道:“你打算帶多少人去?把馬英俊他們都帶上吧。”
“不用。”楚一飛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他們想搞一個鴻門宴,我們即便帶再多的人去,都是沒用的。再者,我想白成風就算再一手遮天,恐怕也不敢真的把我們怎樣。畢竟,洗牌風暴的終極意義是什麼,你肯定比我清楚吧?上麵的人都看著呢,正常的博弈大夥都知道,但如果搞出一些邪門歪道的事兒,上麵的人恐怕不會放過白成風。”
柳寡婦怔怔看著楚一飛,許久之後,她狐媚子味道濃烈的臉上浮現一抹曖昧的笑意:“我家男人越來越霸氣了。”
“那當然。”楚一飛微微一笑,心中卻是犯嘀咕,從當初陳乾坤的口吻不難聽出,這次白成風舉行的生日宴會,人極少,不超過十個。而到目前為止,陳乾坤也還不知道地址。其實坦白說,楚一飛想過拒絕不去,可是,白成風何許人也?他邀請自己參加宴會,若是不去,以後還怎麼在華新市混?所以,即便這是一個鴻門宴,他也非去不可。另外讓楚一飛心裏稍顯踏實的是,白成風雖然有著強悍的背景和能力,但他終究不是純粹意義上的巨頭,而是在這個最頂級的圈子,起著公平作用的人物。誰當巨頭,誰不當巨頭,或許會讓他的利益多少受到一些波動,可絕對不會傷到根基。哪怕他支持陳乾坤,而自己要跟陳乾坤死磕,他也絕對不敢私下搞自己。畢竟,他的身份擺在哪兒,若是這麼做了,上頭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他。
當然,這些東西也是在楚一飛獲取史青衣的所有遺產之後,慢慢熟悉的這些東西。
華新市是一座特立獨行的城市,跟其他許多城市都有著很大的性質上的不一樣。雖然仍然沒跳出華夏國的的範疇,可是,內部的一些結構,都已經出現了巨大的變化。譬如,最底層的大佬,大多都是一些商業上的大佬,他們連沾黑的機會都沒有,撐死了旗下有一些身手不弱的打手。他們的圈子受到了極大的限製,想要發展起來,就必須進入中層圈子。
而中層圈子,則是飽含了許多行業了。譬如龍四這個曾經道上的梟雄,如今商業上的強人。又譬如魯關這種根基身後的商業巨鱷,再譬如史青衣這種各行各業皆有涉獵的大佬。到了這個層次,所涉獵的方麵,就多了許多了。故而,他們賺錢的行業越來越多,雪球也會越滾越大,這也是為什麼下麵的人使勁兒往上擠的原因。沒有渠道、沒有人脈,沒有手腕,想要賺錢真的太難了。
至於到了巨頭這個圈子,所涉獵的東西就更多了。他們擁有的渠道比起史青衣他們,更加多,更加龐大。上頭的每一個決策,都會被他們用來作為賺錢的渠道。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能拿到一手消息,就能成為他們發家致富的資本。而這個圈子的巨頭,一共就那麼幾個。誰有勢力誰來做。而他們的上麵,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而是可以真正意義上在華新市,乃至於周邊城市一手遮天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