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仔很高深地笑道：“風水大師會跟你說看風水沒用嗎？說起來，找個風水好點的地方，無非是根據五行與陰陽之道推算，從某種理論上而言，的確對你的事業有點幫助，可你要知道，萬般命數，豈是如此輕易就能左右？給你找個好地方不難，難的是我無法讓你的事業高歌猛進。”
“——”楚一飛腹誹。“四眼哥，我啥時候讓你助我高歌猛進？你要真有這麼逆天的大殺器，哥們幹脆求你包養得了。還奮鬥個毛啊。”
心中如是想，楚一飛微笑道：“就當是賣我個麵子，到時請你吃飯。”頓了頓，又想到什麼，說道。“四眼，楚風說你對相術很在行？”
“一般，剛入門道。”四眼仔謙虛道。
“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四眼仔推了推厚重的眼鏡。說道。“坦白說，不是我不想給你推算，而是這玩意我告訴你之後，很容易出現偏頗。”
“譬如呢——”楚一飛滿頭霧水。
“打個比方，假如你一個月後有一場災難，我給你推算出來並告訴你，那麼你就窺視到自己的命運。與此同時，你的命數就在更改，因為這本身不是你應該知道的東西。但你卻知道了，或許，這場災難會推遲到兩個月後，三個月後，甚至三年後。又可能本來是一個小磨難，可你知道之後，會變成殺生之禍——”四眼仔推了推眼鏡。“當然，我隻是打個比方，並不是說我能推算出你一個月後的情況。行內執牛耳的極限也隻是推算你3年內的大致運程。可一個人的變數太多，他們隻能根據你提供的詳細資料和你的本性來推斷。在這期間，你做了任何違背推算依據的事兒，運程都將發生巨變。所以，給你推算，說不定不僅沒幫到你，反而把你害慘了。”
四眼仔見楚一飛一臉亢奮，立刻打消他的邪惡念頭。
“如果是這樣，那這項技能還有什麼作用？”楚一飛一臉痛苦。
“誰告訴你這玩意很有作用？”四眼仔一臉淡漠，說道。“真正的行家，沒幾個會為了點錢隨便推算。當然，全國你也找不出幾個行家，我隻能算入門。跟那些真正的牛人沒法比。”
“那你學這個幹嘛？”楚一飛咂舌，本以為這是很霸氣的技能，可沒想到，好像就跟雞肋似的？
“兒時沒事打發時間，等深入一點之後，發現這完全是坑爹。”四眼仔推了推眼鏡，說道。“最坑爹的是，混到頂級的牛掰人物，也隻能推算3年，如果違背，按行內的話說，必遭天譴。”
“真有這說法？”
“這玩意本身就沒法解釋，你說它迷信，它偶爾能證實一些東西，說它不迷信，可再精密的儀器也無法演算的東西，它能推算個大概。奇怪吧？矛盾吧？”四眼仔點燃一支煙，笑道。“基本上，你可以完全忽略這玩意。可信的牛人你碰不上，招搖撞騙的卻有可能在你麵前蹦躂。”
“總得來說，這東西壓根就不用信？大部分都是圖個心理踏實？”楚一飛問道。
“差不多，譬如房內如何擺設接地氣、哪些東西不適合放在哪兒，大致還是有跡可循的。當然，這些看似高深莫測的小技巧，科學也能解釋。”四眼仔笑道。“反正你別把它當成神秘兮兮的東西，說白了，市麵上那些家夥都是忽悠人的。真正的牛人，我也就見過一個。據他說，全國或者是全世界，能有他那境界的不超過三個。”
“這個牛人是——”
“我爺爺。那個老不死的。”四眼仔淡漠道。
楚一飛困頓無比，這麼牛掰的人也死於怪病，看來四眼說的不錯，都是扯淡。
再者，楚一飛倒不是真有興趣。完全出於好奇，身邊又有個行業人，不問問憋得難受。現在得到四眼解釋，也就釋然了。
這年頭，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啊。還算腳踏實地的飛哥如此感慨。
跟四眼仔瞎扯幾句，在他答應幫忙找一處風水不錯的寫字樓後，楚一飛便急忙向主任辦公室趕去，早上回來之後，王定邦已經數次催促自己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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