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茗竹真的好美…
楚一飛不願用太多華麗或樸素的辭藻去形容她,眼前這個梨花帶雨的女人,足以打動全世界99%的男人,其餘1%是陽痿——
可是,他腦海不由自主冒出由南宋才子晏幾道所作的詩句:經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
淚水肆意而出,像斷線的珍珠,一顆顆淚珠滑過如羊脂般的臉蛋,咬著唇,美眸深深望著楚一飛。
“為什麼要哭?”楚一飛柔聲問道。
“不要你管!”柳寡婦咬唇。
“可是一哭就不漂亮了。再說——你這麼霸氣的女人,哭鼻子羞不羞?”楚一飛動作輕柔,伸手抹掉她臉上淚珠,動作親昵得像是替情人抹淚。
“不要你管。”柳寡婦扁嘴。
“我是你的醫生。”楚一飛微笑道。“過大的情緒波動會影響康複速度。”
“不要你管。”柳寡婦皺起精致的瑤鼻。
“——”楚一飛攤手,說道。“好吧,我最後問你一遍,我怎麼你了,哭這麼傷心?”
“你都跟我沒話題了,還管我做什麼?”柳茗竹別過頭,十足的小女孩撒嬌架勢。
這一瞬間,楚一飛驚呆了。她不是霸氣禦姐嗎?她不是殺人如麻,彪悍到連新婚之夜也敢捅死自己老公的毒寡婦嗎?她不是全華新市大佬公認的毒蜘蛛嗎?她不是——可現在她正在做什麼?
撒嬌?任性?哭鼻子?蠻不講理?
楚一飛覺得今晚顛覆了以往對她的認知。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她毒起來,哪怕沒親眼所見,光是聽聽也渾身起雞皮疙瘩。現在呢?
楚一飛吞一口唾沫,苦笑道:“我是認為等你病好了,你會有許多工作,我繼續呆在這兒無所事事,還會打擾你。”
“你的原話是和我除了病症,再沒其它話題。”柳茗竹貝齒咬著嘴唇,楚楚動人道。“我是女人,你是男人,為什麼隻能討論病狀?”
“——”楚一飛呆若木雞,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她。“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柳寡婦點頭。
“男人和女人之間有很多聊的嗎?”楚一飛呆呆問道,他覺得自己可能被胡一刀——不對,藥女荼毒很深。
柳寡婦還是點頭。
“你就是因為這個生氣?”楚一飛呆呆道。
柳寡婦繼續點頭。
“那——好吧,我們的確有很多話題能聊,不是隻有病狀。”楚一飛跟著點頭。
柳寡婦淚流如雨的狀態方才好轉,直勾勾盯著楚一飛,柔聲道:“更何況,你看了我全身,還摸——你就這麼狠心說那些話?”
楚一飛徹底僵硬,不是因為寡婦說的這些話,而是——她臉紅了!
對,霞飛雙頰…
這時,她頷首低眉,貝齒輕咬濕潤紅唇,似有點躲閃楚一飛霸氣的目光。
“我們有很多話題,我以後再也不說類似話題了。”楚一飛腦癱道。
“難道——你就一點也不覺得跟我這種臉蛋有些狐媚,身材也很豐滿的女人聊天,也不錯嗎?”柳寡婦現在真的已經羞赧了。
楚一飛呆呆點頭,說道:“是很不錯。”
“那你——還要離開嗎?”柳寡婦眼巴巴望向他,眼中帶著濃烈的期望之色。
“不走——”楚一飛猛然回過神,神色凜然道。“你的意思是,我一直住在這兒?”
“不好嗎?”柳寡婦問道。
“可是,我有我的生活,我怎麼能一直住在這兒呢?”楚一飛苦笑道。“即便我走了,以後一樣能和你見麵,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