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筠沒有絲毫心軟,敢對她的孩子下手就要付出代價,當然幕後指使之人她更不會放過。
出月子了,也該有點動靜了,要不某些人還真當完全拿捏住自己,安昭筠若有所思。
忽然,外頭傳來喧嘩聲,安昭筠一個眼色,司棋會意退出去,很快她就去而複返。
“夫人,老夫人跟前的胡嬤嬤和小姐身邊的彩兒來了。”司棋口中的老夫人是秦張氏,小姐則是指秦凝霜。
安昭筠露出嘲諷神色,還小姐?秦凝霜壓根就不是秦張氏的女兒,而是秦明德的童養媳。
“她們說要見您,司琴攔住了她們,這會兒她們正鬧騰著呢。”
“見我?什麼事兒?”
“胡嬤嬤說老夫人要支三千兩銀子,要給宗祠上香添香油。彩兒說大小姐的血燕吃完了,想再拿些。”
司棋說完見安昭筠默不作聲忍不住抱怨:“三天兩頭就來拿銀子要東西,您坐月子這個月她們更是變本加厲了。”
安昭筠嘴角勾起抹冷笑:“司棋,將櫃上裝著對牌的盒子拿給胡嬤嬤,就說我身體虛弱,管不了平延侯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兒,讓老夫人另請高明吧。”
聞言司棋嚇了一大跳:“夫人,您的意思是要交出掌家權,不管侯府的事嗎?”
“應該說我撂攤子不幹了,對了,誰接管讓胡嬤嬤找誰要銀子去。”安昭筠淡定地說。
“那敢情好,不到一年,您填進去的多少銀子,我看著都心疼。”
“說得對,我也心疼,快去,將胡嬤嬤打發走。”
司棋拿著盒子剛走幾步又被安昭筠叫住了:“等等,彩兒也一並打發了吧。就說我現如今需要一日三盅,血燕留著自個兒吃,秦凝霜要吃就買去。”
嗖地瞪大眼睛,司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過去安昭筠總是小心翼翼討好秦凝霜,怕她在秦明德跟前上眼藥,這可是她頭回如此硬氣。
見司棋一臉懵,安昭筠笑著催促:“還愣著幹嘛?快去,將人打發走後,你們幾個和碧水、洛水都過來,我有事要交代。。”
司棋領命急匆匆出去了,安昭筠冷哼一聲。
上香添香油要三千兩銀子,皇家人去寺廟也沒有如此大手筆,秦張氏真當安昭筠是冤大頭獅子大開口。至於血燕,她私庫裏多得是,就算扔了也半點不給秦凝霜。
片刻後,外頭終於安靜下來,很快琴、棋、書、畫再加上碧水和洛水一起進屋來。
“夫人,胡嬤嬤聽後都傻了。”司棋嘴快地說,“還有那彩兒,臉黑得跟鍋底似的灰溜溜走了。”
司琴眉頭輕皺:“夫人,老夫人和小姐等會必定來鬧騰,恐怕還會驚動侯爺。”
“先發製人,今兒她們不鬧騰我也是要鬧騰的。”安昭筠眉頭一挑。
“洛水帶著司書、司畫保護小主子、看好院子。”安昭筠緩緩起身,“碧水、司琴、司棋你們仨多帶幾個人跟我走。”
司棋問出在場幾個人心中所想:“夫人,咱們上哪兒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