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華頷首,「那位自殺的經理就是我父親。」
「沒錯,妳不問我這個害你父親自殺的人是誰嗎?」她再問。
「我知道他姓葉,叫葉訓,有一子一女,兒子叫葉康,女兒叫葉鳳,對嗎?」木華表情毫無意外的回道。
「妳早就知道了?!」葉鳳吃驚的問。
「鳳姊,妳還記得妳那時見到風之淚時的反應嗎?妳一眼就認出它來了,那時我便發現妳神色有異,後來住院的那段期間,我想起來曾在警局的檔案中見過那保全公司負責人的姓名,於是就不禁懷疑起妳和葉訓之間的關係,我拜托揚風幫我查了下,便得知了原來他是妳和康哥的父親。」
木華握住她的手,笑道:「我隻約略的猜到當時鑽石的失竊可能與葉伯伯有關,在此之前我並不知道原來這其中有這麼一段不得已的緣故,這麼多年來葉伯伯他一定很自責,所以他每月都捐一筆錢給慈心育幼院對嗎?」
「妳說對了一半,無辜害了妳父親一命,我爸他確實很內疚,他在隔年就挹鬱得病故了,死前他囑咐我們,無論如何要找到妳,代替他補償妳失去的父愛。我們找到妳時,妳被慈心育幼院收容了,所以才會每月固定以無名氏的名義捐給慈心十萬塊。」
幽幽喟歎一聲,葉鳳道:「能夠救妳一命,我總算代替父親贖了罪。」
木華誠摯的說:「不,鳳姊,這不是葉伯伯的錯,他和康哥都是受害者,真正害了我父親的是他自己事事力求完美的個性,當然還有那一群綁架了康哥,竊走了項鏈的歹徒。」
「說起這個,我還是不明白,風之淚為什麼會出現在那架留聲機裏呢?」葉鳳望向被安置在幾上的留聲機,滿臉疑惑。
「我知道哦,」荷米絲笑咪咪的鑽出紫銅喇叭,褐色的波浪長發被窗外吹進來的風輕拂著。「是因為當時盜走了項鏈的那些人起了內哄,火並的結果是同歸於盡,風之淚也跟著滾落山崖的車子,一起長埋山穀裏,上次我經過那附近,無意中發現了,這才讓它重見天日。」
但兩人無法聽到這段內幕,這個疑問將永遠無解。
一雙擦得晶亮的鞋子走進充滿陽光的室內,從後環住了背對著他的人,在她柔細的發絲上輕輕一吻。「親愛的,我回來了。」飛揚的眉梢染著笑意,勾起的唇角透著幾許的輕浮和更多的濃情。
「這麼早呀,你今天不用加班了嗎?」木華回眸笑睇他。
「連加了一個星期我快累得跟狗一樣,老爸再不讓我輕鬆一下,我就要罷工抗議了。」擁著漸漸豐腴起來的情人,曲揚風心滿意足的賴在她懷裏撒嬌。「來,香一個,慰勞妳苦命未婚夫的辛勞。」
「別鬧啦,鳳姊在呢。」她笑咪咪的拍著他枕在她胸前討賞的俊臉。
他微笑的向對麵的人揮手示意。
「嗨,鳳姊。」對葉鳳他有無限的感激,若非她,木華此刻也無法好端端的活著。隻是他連續多日每天都加班到十點多,沒什麼時間可以好好和他的準愛妻相處,難得今天提早回來,他隻想和她膩在一起,好好的親親她、抱抱她。
「我要回去了,你們小兩口盡情去恩恩愛愛吧。」葉鳳識趣的離開。
「喏,這下沒借口了吧。」送走葉鳳,曲揚風嘟著嘴湊向她。
「小偉在呢。」她好笑的摀住他的嘴,看向已醒來,正睜著一雙好奇的眼骨碌碌看著他倆的孩子。
「喔,天哪,這房裏究竟還有多少人在?」他哀嚎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鈔票,走過去賄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