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
“我可以不說嗎？”
回想起夢裏發生的點點滴滴，李昊隻覺得精神恍惚，那感覺就像親身經曆那樣，那種尷尬的場麵，讓人難以啟齒。
“你在試藥期間發生的任何事，你都需要向我們彙報哦。”
還請你如實和我說一下，牧雲一臉認真的對李昊說。
這是工作，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和李昊關係多麼好，都需要如實記錄下這些現象。
“哈哈哈，小昊，你認真的嗎！”
“哈哈哈哈，你是說，你變成了一隻雞，還不會下蛋，然後被小屁孩天天欺負？”任牧雲平時多麼嚴謹，聽到李昊的經曆，也開懷大笑起來。那臉上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來有一絲同情。
“先別笑了，我睡了多久？秋兒怎麼樣了？有沒有問起我，有沒有認真吃飯？”李昊收起神情，想著從小相依為命的妹妹，一切尷尬和恐懼都收入心底。
“你一共沉眠了兩天，期間你妹妹醒來過一次，這種藥不能確定是否有效，就沒拿去給你妹妹使用。”牧雲聽到李昊提起妹妹，知道李昊的擔憂，也開始安撫李昊心情。
“妹妹沒事就好，我們啥時候開始第二副藥的試驗？”李昊知道妹妹近況，隻希望立刻結束試藥過程，回家看望許久不見的妹妹。
“不知道秋兒有沒有想我，但是一直沉睡，可能也沒機會想我吧。”李昊內心想著。而這也更加堅定了李昊救治李秋的決心。
“試藥隨時可以，但是有些事我得先和你說一下。”
牧雲收起笑容，換來一副嚴謹認真的態度對李昊說：“一同試藥的人中，有超過三分之二的人還在沉眠，不知何時能醒來，有三人精神強大，一直很振奮，也是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說明這個藥對不同人的效果不一樣。對人有可能生命威脅，不能保證你的安全。”說完，牧雲頓了一下。
緊接著，玩笑般的對李昊說：“你確定還要繼續試藥嗎？”
“還有機會放棄嗎？”
“沒有，合約一旦簽訂，中途不能退出。”牧雲戲謔的回答。
李昊：“……”
“還有嗎？我總感覺你有事瞞著我。”李昊看這牧雲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恐懼侵襲全身。
“有件關於你妹妹的事，我作為你朋友，應該告訴你，但是又擔心影響你試藥狀態。思來想去，我還是覺得你應該知曉。”牧雲一臉為難，內心糾結半天，決定讓牧雲知曉這件事。
“醫生診斷，你妹妹由於長期不進食，一直處於休眠狀態，全身器官已經開始枯竭，可能壽命不足一年，而且病情不斷在惡化，如果嚴重，可能隨時會休克甚至死亡。”
“翁……”
李昊隻覺得天旋地轉，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你說什麼？我妹妹隻有一年生命了？”李昊瞪著牧雲，聽到這噩耗傳來，李昊大腦瞬間宕機，他多希望牧雲說的是假話。
那個從小相依為命，未進入福利院之前把唯一半張餅給自己吃而餓暈的妹妹，在福利院天天給自己洗衣服的妹妹隻有一年壽命，甚至可能不到一年，這是李昊萬萬不能接受的。
“牧雲，我求求你，你能讓我回去見見我妹妹嘛？我給你磕頭了！”說罷，李昊顧不上身體的疲憊，跳下床跪在牧雲麵前，不斷磕頭。
直到頭破血流，牧雲扶起了李昊。
“李昊，這個我不能決定，我去和教授求情，希望能夠讓你先回去。”說完，牧雲轉頭向另一間實驗室跑去。
“沒事，你回去吧，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就在牧雲要出房門的時候，一道極具有磁性的男性聲音從外麵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