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3)

「你為我付出了這麼多,我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凝語順勢依偎在他懷中,語氣動作間,全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溫柔。

「別跟我說這些,我之所以會這麼做,並不是要你的感謝。」他的下顎輕柔地抵著她的頭,緊緊將她圈在懷中。

他隱約覺得,凝語似乎瞞著他一些事情。

凝語隻能緊緊環抱住他,對於男女之事,她一知半解,也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

「很晚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邵飛揚輕輕推開她。

「我不要,今晚我不回去了,我要留在你身邊。」凝語羞紅著臉道:「我想報答你。」

她已經說得如此露骨,他該明白她的心意才是。

誰知邵飛揚臉色一沉,冷冷地開口,「我為你做任何事從沒想過要你報答。」

「我明白,對你的恩情,我無以為報,我有的隻有這身體,還有這顆心,難道你是嫌棄我?」凝語凝視著他,一雙眼同樣載滿深情。

「當然不是。」今晚的她太奇怪了,完全不像平日的沉靜含蓄。

「既然如此,你還猶豫什麼?」從他眼中可以看出他的懷疑,因此她毫不猶豫地主動獻上紅唇。

邵飛揚先是一驚,但隨後便本能地擁住她的身子。

凝語害怕他會推開自己,遂吻得更加賣力。

她還記得他先前是怎麼吻她的,於是她大膽的將舌滑人他嘴裏,與他的舌相糾纏,而她的雙手也沒閑著,開始替他寬衣。

平常,都是由他主動,而今換成被動,倒教他一時忘了該如何反應。但這情形很快轉變,他開始奪回主動權,粗野而狂暴地吻著她。

直到凝語那略帶冰涼的小手撫上他的胸膛時,他的理智才又回到腦中。他正想推開她,誰知卻聽到凝語懇求的言語。

「別離開我,求你。」

他還來不及推開她,她溫潤的唇又迅速貼上他的,將她毫無保留的熱情完完全全獻上。

於是,他的神智又開始飄忽,她柔軟溫暖的嬌軀緊緊貼著他,引起他壓抑己久的欲望。

他一直很想要她,隻是兩人還未成親,他不想侵犯她。

而今,他無法再思考,充滿欲火的身子渴望解放,他緊緊抱著她,開始動手褪去阻礙兩人的衣物。

他要她屬於他。

雪白如凝脂的肌膚完完全全呈現在他眼前,他已無後路可退,俯下身,灼熱的身軀輕輕覆住她。

兩人同時感到一震,凝語輕輕閉上眼,感受他雄健強壯的身軀帶給她的無限溫柔與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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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隱隱約約透著曙光,凝語靜靜躺在邵飛揚身側,看著他俊美的容顏上漾著滿足的笑意。

她是幸運的!在這個封閉的年代,女子婚嫁全憑媒妁之言,或是父母之命。而她,能遇上個真心相愛的人,是老天爺賜給她的幸運。

隻是,這幸福的時光竟是這般短暫!她萬般不舍啊!緊咬住唇辦,眼淚已無聲無息地由眼角滑落。

不由自主的,她的手輕輕撫上他沉睡的臉龐。

她不是故意要瞞他的,一旦她將事情源源本本告訴他,他定會奮不顧身前去救人,隻怕他人還沒救到,母親便教上官南給殺了。

她清楚地知道,母親在上官南眼中不過是個誘餌,而她和邵飛揚才是他真正的獵物。

他和母親全是她最親的人,她不想讓他倆有所損傷。

她伸手輕輕抹去臉頰上的淚。

該走了,再待下去隻會徒增傷感,益發不想離開罷了。

她輕輕起身,不想驚動他,拾起散落地上的衣裳,她以顫抖的手著裝,眼角餘光仍貪戀著他的容顏,她就這麼深情地看著他,想將他的容顏烙在心版上。

再不舍,也得走,凝語來到他藏匕首的暗格前,將匕首拿出。

這是她無意中發現的,她曾見他把玩此匕首,再慎重地收藏在暗格。看來這把匕首對他而言很重要,她不問自取,希望他會原諒她。

貼身藏好匕首,她緊咬牙根,依依不舍地離去。

一直等到門合上,邵飛揚才起身。

他忍住心痛,雙拳緊握!到頭來,她還是選擇欺瞞他,難道他真是不值得她依靠嗎?看來他料想得沒有錯,上官南要的不是錢,他另有目的,而這傻丫頭竟想獨自去麵對!昨夜的溫存又意味著什麼?她拿走他收藏的匕首做什麼?越想他越心驚,心兒狠狠地揪痛。

他飛快起身著衣,直追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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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姑娘,你來得可真早。」上官南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廢話少說,我人已經來了,快放了我娘。」凝語冷冷地道。

下人會意,恭敬地轉身離去。

上官南望著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她還是下不了手。

也罷,自始至終,他也沒指望她真的會殺了邵飛揚,她根本下不了手。

「主人,人已經帶來了。」方才的下人扶著冷母走了出來。

凝語一見母親那憔悴狼狽的模樣,心不禁狠狠一揪。冷母全身上下果真布滿了傷痕,而右手的傷更是慘不忍睹。

「娘!」凝語撲向前,緊緊扶住母親,眼眶裏的淚已紛紛滾落。

「凝語,真的是你!」冷母緊抱住女兒,身子亦不住地顫抖。

「娘,先別說這麼多,馬車就在門外候著,您快走。」凝語扶著母親就要往外走。

下人卻馬上攔在她倆麵前。

凝語臉色一沉,轉頭瞪視上官南,「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上官南隻是冷冷一笑,朝下人揮手道:「跟她出去。」

下人於是亦步亦趨跟在她倆身後。

凝語費力的將母親扶出門外,讓她坐上方才雇來的馬車。

「凝語,你不跟娘一起走?」冷母握緊女兒的手,雙眼閃著恐懼。

「娘,您先回去,這兒還有點事需要我處理。」凝語軟言安慰道,知道冷母在這兒吃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