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三姊好了解我。」展婕說。

曼珊笑了,「那當然啊!你小時候都是我帶著你讀書、寫字,度過一個又一個無聊的下午,怎麼會不了解你?」

展婕感動的、深刻的凝視著曼珊說:「三姊,你好嗎?過得好嗎?」

「很好啊!怎麼這麼問呢?」曼珊一臉的笑意,「是不是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啦!否則怎麼會突然來看三姊?」

「什麼都讓你猜中啦!」展婕放鬆的一笑,娓娓道出所知道的事情,包括新堤和斐辛,但是她省略掉自己與徐聖遠的那一段。

「真是不可思議。」曼珊感喟的說:「躲了那麼久,新堤還是讓徐聖遠給遇上了,而且還愛上了斐家的獨子,這就是叫緣分吧!」

曼珊知道斐家在英國也是深具名望的,而斐家和徐家是世交,在社交界不是新聞。

「這麼說來,四姊和徐聖遠的事,你都知道?」展婕故意輕描淡寫的問。

曼珊點了點頭,她喝了口咖啡,直視著展婕。

「展婕,你很在意嗎?那時,她不過是個少女,任性是難免的。」曼珊微笑的問,笑容安詳而肯定。

「我怎麼都不知道?」展婕頓了頓問:「這是我在美國寄讀時發生的事,對嗎?」

曼珊點了點頭。

「我想知道,三姊。」展婕佯裝好奇的說。

曼珊笑了笑,點點頭。

在溫暖陽光下慢慢的講著那個屬於十年前的陳舊往事,朱家四小姐的愛情,以及徐家的不諒解。

當說完了故事,彼此都沉默了半晌。

曼珊又倒了一杯咖啡,她慢慢喝著,「新堤的勇氣跟一般人不太一樣,當時我們幾個兄弟姊妹都隻知道聽從父母的安排走這一生,從來沒想過能有自己的生活,可是新堤不同,她的性情太真了,她勇於追求她想要的,雖然最後那個男人還是離開她了,但是她從沒有後悔過。」

「可是卻深深傷害了另一個對她用情至深的男人。」展婕接口。

曼珊搖了搖頭,她輕緩的說:「展婕,感情的事沒有對錯,難道你不能明白,愛上了就是愛,沒有理由。」

「三姊……」展婕注視著她,「你真的這麼想?」

「你知道潔西卡和你姊夫的事嗎?」曼珊不以為意的笑笑。

「三姊!」展婕再喊了一聲,原來三姊不是被蒙在鼓裏。

「妳知道了?」看展婕點頭,曼珊又說:「不必感到太驚訝,這是很平常的事。」

她溫柔的說:「潔西卡隻不過跟新堤一樣,她們都無法阻止愛上一個人的心,我雖然知道,卻不想拆穿。」

「潔西卡到底是誰?」展婕問。

曼珊從容的說:「她是你姊夫公司裏的助理,寄宿在這裏,並且很快的愛上了你姊夫,她的感情很難理解,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潔西卡很善良,她從沒有掠奪之心,而你姊夫也一直對我很好,他沒有想過要離開我。」

「我並不想要破壞,因為我深深的了解你姊夫,他有才華也很熱情,當初也是因為媒妁之言,所以他娶了我,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因為孩子的相繼出生和生活的過程,一點一滴培育起來的,並不是有狂熱的愛,我對他很敬重,而他對我有責任。」

「所以,當姊夫和潔西卡發生戀情後,你就一直默默忍受著?」展婕有些心痛的說。

「我們都不再年輕,說實在一點,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這麼做能讓他獲得快樂,一償年輕時沒有得到過的快樂,我不會計較,你姊夫是個好男人,一直對我和孩子們都很好,我希望他能做一件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不論是什麼,即使是一份不合乎道德規範的感情,我都不會介意。」

陽光下,曼珊的話仿如醍醐灌頂,直入展婕的心中,或許,姊夫的心態就是四姊的心態吧!不論對錯,隻想勇敢愛一次,再回頭,才能計較得失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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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新堤接到曼珊打來的電話,她知道展婕已經明白一切,那些恩怨情仇會在時間的河流裏悄悄的流過。

新堤約了徐聖遠見麵。

「又想和我舊事重提嗎?我最近已經很少跟展婕在一起了,你不知道嗎?」徐聖遠坐了下來,他點了一杯咖啡。

新堤看了他一眼,滿腹的話,她隻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好象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公司有事?」

「沒有,公司營運向來很好,有斐辛在,他最近很努力工作。」他似乎是故意要這麼說。

提到斐辛使新堤微感不自然,多久沒見他了,甚至連他的電話她都不接,要斷得徹徹底底,不是那麼容易,斐辛依然對她不死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斐辛,他……還好嗎?」新堤潤了潤唇問。

「不好。」徐聖遠很快的說:「他雖然工作效率一流,卻像個行屍走肉,每天把自己當成工作的機器,吃得很少,睡得更少。」

聽了他的話,新堤心痛起來,她略微急促的說:「你是他的好朋友,你應該要好好開導他,怎麼可以放由他自生自滅?」

「沒有用的,你明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他掃了她一眼,很堅定的說:「任何人都無法使他脫離現在的生活模式,除了你。」

新堤苦笑了笑,「我能怎麼樣?展婕現在連我都不見,我還能怎麼樣?」

「你說什麼?!」徐聖遠驚跳了起來,他慌惶的模樣說出了他此刻的心情。他是在乎展婕的,一直在乎。

「展婕聽到我們那天的談話,她到溫哥華去找曼珊,曼珊什麼都跟她說了。」新堤疲累又沮喪的說:「我要和展婕講話,她不接我電話,而且還讓曼珊轉告,要我不要去找她。」

徐聖遠攏緊了眉頭,不想讓展婕知道的事,她還是知道了,而且還是由這麼直接的管道,偷聽到兩個當事人的對話,展婕情何以堪!

「她什麼時候走的?」他問。

「休假的第一天。」

徐聖遠握緊了拳頭,重重的責怪自己,「她告訴我,她要到美西旅行,沒想到她騙我。這個我早應該想到的,這陣子我對她這麼冷淡,她怎麼可能對我說真話?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自己去旅行?我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