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7章 :她出事了(2 / 3)

張巧燕泣血哀求,聲聲悲淒。

趙斯文守在黃婉萍的病床前,不為所動,“你求我沒用,程紫月刺傷的是黃婉萍,她是當事人,最後怎麼辦,主要得聽她的意見。”

張巧燕轉頭哀求病床上的黃婉萍,“黃小姐,我替我女兒給你賠罪!你隻要點點頭,放過我女兒這一次,我後半輩子給你做牛做馬端屎端尿伺候你,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隻求你寬恕我女兒,她不是故意的啊……你也是個女人,看在她那個病孩子離不開媽媽照料的分上,你抬抬手,行行好……”

一提孩子,黃婉萍就想到自己當初遭受的傷害。如果不是當年程紫月出現,趙斯文不會離開自己。如果他不離開,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會夭折……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黃婉萍冷冷地打斷張巧燕,“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馬,我的原則是血債血償!一個拿刀子隨便捅人的人,如果我說這是可以原諒的,那我就是在縱容惡行和犯罪,這是在害她!她必須要受到懲罰!這是法律,不是我可以說了算的!”

張巧燕的眼淚沿著她憔悴的麵龐嘩嘩地流下來。她回過頭又撲倒在趙斯文腳邊,哀聲乞求,“斯文,你說句話吧,橙橙也是你的骨肉啊,孩子離不開紫月,紫月要被關起來,這孩子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嶽母的脾氣是壞了些,可還真沒什麼對不起自己的地方。看到一把年紀、滿頭灰白的嶽母跪倒在自己身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又想到患自閉症的女兒,一瞬間趙斯文的良心有些複蘇,略有不忍,本欲扶起她,但忽然又想到,一旦放紫月出來,她勢必還會因借款的事懷恨在心,不斷跑來騷擾。頃刻間,趙斯文的心又硬了起來。

病床上的黃婉萍此時又含淚向趙斯文道:“斯文,我差點丟了命,現在還被傷痛苦苦折磨,我不希望從你嘴裏聽到讓我傷心的話!”

趙斯文無奈地皺皺眉,對張巧燕道:“你先回去吧,我現在不能答應你什麼,這事誰說了都不算,得聽法院的判決!”

張巧燕看懂了趙斯文的心思,“斯文,我求求你了,救救紫月吧,如果這次她能平安回家,我保證,她再也不會打擾你了!以前的事情,所有的事,包括那筆錢,一筆勾銷,我今兒回家就把那張白條扯了!”

趙斯文的臉不青不紅,依然麵無表情,“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得已經很明白了,紫月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得法官說了算!”

張巧燕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從醫院離開的。回到家裏,她就徹底臥病不起了。頭暈眼花,口幹舌燥,雙腿發飄,渾身發冷,她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好不起來了。

與此同時,趙洪波和鄭緒芳也遭受著前所未有的煎熬。他們心急如焚,一邊派趙雯麗前往張巧燕那兒,照料病倒在床、發燒說胡話的張巧燕,一邊一趟趟找到兒子和黃婉萍那兒。這時候鄭緒芳還坐在輪椅上,趙洪波推著老伴,苦口婆心地替紫月賠禮道歉,為紫月說情。

為了取得黃婉萍的原諒,鄭緒芳賣掉了自己僅有的幾件金銀首飾。老兩口又求爺爺告奶奶向幾名親友借錢,總共湊了六萬塊錢,送到黃婉萍的病床前,希望通過經濟補償來抵消黃婉萍對紫月的痛恨,從而幫紫月免遭起訴。然而黃婉萍始終不為所動。她拒收趙家老兩口帶去的任何營養品,將他們送來的六萬塊錢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非常堅決地要求“讓法律來說話”。沒辦法,老兩口隻好反複在兒子身上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