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章 :無法立案(2 / 2)

趙斯文指著紫月,“程紫月你還有臉提女兒?你父親去世還有女兒出事你要負全部責任!如果不是你那麼極端能出那場車禍嗎?我警告你別在這兒無理取鬧了,害你父親和女兒的人是你,怪不得別人!”

紫月悲憤交集,指著前夫,“趙斯文你還是人嗎?你還有人心嗎?你還會不會講人話?”

黃婉萍冷冷一笑,“我就奇怪了,一起生活了八年的男人,現在問他是不是人?”

“說你不要臉,你還真不要臉。把他讓給你,你還真當寶了?”紫月怒斥黃婉萍,“早晚你會發現拿到手的是個什麼東西,能怎麼對待前妻和親生骨肉,就能怎麼對待你!”

“別這麼氣急敗壞。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我奉勸你,老公不愛自己了一定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他為什麼移情別戀?已經沒有吸引力了為什麼不肯認命?連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還好意思說別人不要臉?別人不要臉可是有男人要。你倒是要臉,怎麼連男人都看不住?”

看著黃婉萍的嘴一張一合,紫月已經沒有耐心再聽她往下說。這個女人,道貌岸然、品行不端,還敢如此張狂地辱罵自己。這一刻,憤怒、屈辱、絕望,還有女兒患病的痛苦,一起彙集在心頭。紫月隻覺得血往上湧,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理智頃刻被摧毀。她從桌上抓起一把水果刀,猛地向黃婉萍刺去。這個奪人夫奪人財的女人,這個披著教師外衣卻用那麼歹毒的手段摧殘別人女兒的女人,這個破壞自己的幸福、摧毀自己人生的陰險女人,她憑什麼住在這樣的房子裏享受幸福?!紫月悲憤交加,作為母親和女兒的責任,在這一刻全被丟至腦後。隻有那股仇恨的怒火在身體裏強烈地燃燒,支配著她緊握在手中的水果刀。

黃婉萍一邊尖聲大喊救命,一邊拚了命躲閃。但刀子還是一下一下地紮向她的胸部和腰部。一刀、兩刀、三刀,鮮血噴湧而出。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趙斯文大驚失色。他萬沒料到在他眼裏從來都很文雅、很隱忍的前妻,居然敢舉刀傷人。他本能地衝上前阻止,紫月手起刀落,趙斯文手腕處也挨了兩刀。這個狗男人,想當初她不嫌棄他的家庭,不嫌棄他無房無車無根基,風風雨雨跟了他那麼多年,可他竟然為了這麼一個女人,背信棄義,不要老婆也就罷了,連親生骨肉都可以棄之不管!

黃婉萍渾身流血,想逃離這所房子,但沒跑幾步,人就站立不穩,昏倒在地。紫月看到她倒地呻吟,一瞬間又回過神來,如夢初醒般,驚慌地丟下刀子。

趙斯文當即撥打了110和120。不一會兒,120的醫務人員趕到了現場,將黃婉萍送往醫院。與此同時,派出所的民警也趕到了,將雙目呆滯、麵色慘白的紫月帶走。

突然又失去了紫月的消息。湯煜峰優美的琴聲裏滲出淡淡的牽掛和憂傷。

這段時間,每隔幾天,他都會發郵件或短信,或通過QQ留言,克製不住地向她傳遞這份難言的牽掛。以往,每次她都會回複。回複時間最多也不會超過二十四個小時。雖然每次都隻是“一切都好,就是忙,勿念!”之類的很簡單的幾個字,語氣也很淡,但總能讓他感覺到她的存在。

可是最近,連續一周的時間,她又突然無蹤無跡了。他又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出差了嗎?不應該啊。不管走到哪兒,至少手機短信應該會收到啊。出國了嗎?也不應該。他又發了兩封郵件,均未收到回複。

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的心,真的這麼難以捉摸?捕捉它真如海底尋針那樣困難?

“那是因為她並不愛你,所以才讓你把握不住。”雪嵐說。

女人愛一個男人,會關注他所有的一切,包括各種細節。就像雪嵐這樣。她不僅著迷於他的外貌,比如挺拔的鼻子、俊秀的眉毛,甚至於他的一個簡單的表情,哪怕是無意識的一個淺笑,她隻要看到都會覺得心裏柔腸百轉。她還關注他的所思所想,關注他的需求,關注他所喜愛、所渴望的一切一切,比如她對情敵紫月的關注就一點也不比他少。

湯煜峰不認同她的說法,但也沒有否定她的說法。她說什麼,他聽到了,又似未曾聽到。

“還有,如果你足夠了解她,也不會這樣。女人的心思,其實沒那麼難懂。”

湯煜峰終於有了反應。他望了望妹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我不夠了解她?”

“嗯,就算女人的心和海一樣深,但總是有底的吧?”

妹妹雖小,卻心思縝密。這句話,蠻有道理。是我對她了解不夠?是我淺嚐輒止,沒有深入海底去了解一個女人的全部?

雪嵐拿出手機,將一個地址發到哥哥的手機上。湯煜峰奇怪地問:“這是什麼?”

“程小姐的住址。”雪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