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不少觀眾已經開始結伴離開。WwWCOM
張琳拉著一個孩,邊往外拖邊道:“走啦,益。”
“不嘛我不嘛。”男孩拽著座椅的把手一臉不情願:“好不容易來一次,我們在看一會好嗎,姐姐。”
“比賽都結束啦,還看什麼。”張琳掐著腰,馬尾辮晃動著,臉色微慍。
“不準還有其他比賽呢,我們青鳥市好歹也是個二線城市,肯定還有其他人要打的。”男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少女,乞求道:“我們再等半時好不好,如果沒有人咱再走。”
拗不過對方,張琳隻得歎了口氣,重新坐回了座位。
恰在此時,擂台上方的虛擬屏幕上亮出兩幅畫麵,播報員的聲音響起。
“尊敬的各位觀眾,下麵即將為大家帶來一場角鬥擂比賽……”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傅狄沿著選手通道來到休息區,身後跟著聯想。
迎麵走來一位拄著拐杖的少女。少女身著一身藍色隊服,似乎在想什麼心事,一隻手拄著拐杖,一隻手磨挲著胸前的懷表。
“噔噔噔。”拐杖敲在地板上,像鼓點一般富有節奏。
忽然,鼓點消失,少女隻覺拐杖受力一陷,仿佛踩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
抬起頭,隻見一對緊蹙的眉毛下,透出殺人般的目光。
“對不起。”少女歉意一笑,移開按在傅狄腳背上的拐杖。
傅狄沒有話,隻是打量著對方,仿佛一隻狼正在端詳自己的晚餐。
“好凶的眼神,怎麼,你要吃了我麼。”笑著調侃一聲,少女拄著拐杖稍稍後退一步,與男子保持出一定的距離來。
那是種與生俱來的自信氣質,少女自認為沒有男人抵擋得了自己的笑容。
“你是蘇洛雨。”傅狄冷冷開口道,仿佛站在他麵前的並不是一位國色香的女子,隻是砧板上待宰的魚腩而已。
“你認識我?”盡管她行動不便,但神色中卻沒一絲狼狽,臉上始終掛著一抹讓人倍生好感的笑意。
點點頭,傅狄不再話,與其錯身而過。眼神裏的殺意不減反增。
“奇怪的人。”望著男子漸去漸遠的身影,蘇洛雨笑意斂去。
她自熏陶於世家家庭,察言觀色自不在話下,在她所交往的異性中,即使城府最深沉的,在看向她的眼神裏,也總是藏著那麼一抹**的火焰。
隻是這個人,眼神裏卻隻有冰冷。
那種殺意,絕不是因為仇恨的怨毒,那是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仿佛他隻是一把刀,所以無論對誰,都隻有透骨的殺意。
蘇洛雨又盯了那背影一會,搖搖頭拄著拐杖向外走去。
“噔。”
“草,沒長眼麼!”
聯想捂著腳趾,抬起手剛想一道異能打出去,突然想起來自旅神者組織的警告,愣生生的收回已經運轉到手臂的魔能。
蘇洛雨愣在原地,甚至忘了道歉。
今這是怎麼回事。一個人眼神裏想殺了自己,另一個幹脆打算直接動手。蘇洛雨第一次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美貌,手摸著臉蛋,心想難道今的妝畫得不好?
“看你是女的我才不打你的。以後走路注意點!”聯想囂張的拍拍女孩的腦袋,大搖大擺地朝傅狄的方向走去。
“哎?你是蘇洛雨?”就像出門時恍然現正下雨,聯想猛地轉過身來,快步走回女孩身前。
本是眾人捧在手心的之驕女,焦點中的焦點,卻在這一會的功夫,接連被兩個陌生少年打擊到。蘇洛雨臉上的自信竟有些迷茫,下意識地點點頭。
“長得倒是蠻漂亮的,可惜了。”聯想又抬起手拍拍女孩的腦袋,他個子高瘦,一頭綠仿佛野草般纏在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