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蓬血色爆炸開來,潔白的牆壁上濺滿了鮮紅。WwW COM
“又失敗了?”
“不。不過也不能成功,算是半成品吧。畢竟死神因子實在太詭異了。”
兩個戴著麵罩的科研人員,將手上的血抹在了白大褂上。
“喂,子,醒醒。”
“我,他該不會是死了吧。”
手術台上,一道纖弱的身影,身上插滿了斷裂的管子,猩紅的液體緩緩從管子中溢出,滴到地板上。
巨大的手術台擺在密封的房間中間,他睜開眼,冷冷地望著花板上,散著刺眼光芒的手術燈。
一名白大褂伸出手,捏著他仍顯稚嫩的臉蛋,嗤笑道:“家夥,你不會是啞巴吧。”
“呦,眼神不錯。怎麼,還想殺了我?”另一名白大褂湊上前來,道:“可惜不是女孩。”
“哈哈,怎麼,如果是女的你還打算享受一把?老李你愛好挺獨特啊,心被判無期。”
“裝什麼,法律管得了這兒嗎?都殺了這麼多人了,我也沒見你進牢子裏。”
少年轉過頭,看著圍在自己旁邊嘻嘻哈哈的兩人,張開幹癟的嘴唇:“你們,殺過人?”
“嘿,原來你不是啞巴啊。你對了,老子不但殺過人,還殺了不少。害怕嗎?”被稱作老李的男子摘下口罩,帶著恐嚇意味地喊道。
“那,殺了我。”少年忽然露出一抹笑容,嘴角因為幹燥而咧開一道口子。
老李盯著手術台上,那雙深海般黑暗的眸子,那裏麵是平靜到毫無生機的死氣。看著看著,自己竟仿佛墜入了無底的深淵,腦子裏沒由來的一陣眩暈感。
“死神。”老李渾身一個冷戰,嘴裏嘟囔出一個詞來。
“殺了我。”少年試著掙紮了一下,但四肢被綁上了鋼製的鐐銬。
“你這麼想死?”
“殺了我,我,殺了我啊!殺了我!”少年瘋狂的嘶吼著,血液順著管子噴射而出,仿佛一條條纖細的紅繩。
“鎮定劑。”老李抹去臉上的血跡,從手術台上抽出一根針管。
黑暗,襲來。
眼皮,困倦。
“殺……了我……”少年肌肉慢慢抽搐著,陷入了麻痹當中。
“吱嘎。”他隱約聽到開門的聲音。
陽光,像一雙大手,蓋在身體上,暖暖的。好困,他闔上雙眼。
……
“你就是二班新來的?”一個十幾歲的孩,身上穿著墨綠色的製服,手裏提著斷了半截的拖把杆子,靠了過來。
傅狄抬起頭來,掃了對方一眼,又打了個哈切,繼續趴到了桌子上。
“我叫花生,你叫什麼名字?”將手裏的拖把棍扔到身後的垃圾桶裏,花生撓了撓頭皮,拉過一張椅子坐到傅狄的旁邊。
這是一間看起來很普通的教室,長方形的黑板上,掛著一個圓形的鍾表,此時指著11點的位置。
“你也不吃飯了?”花生翹著二郎腿,從懷裏掏出一盒皺巴巴的香煙,抽出一根來遞了過去:“抽不抽?”
仍沒有搭理對方,傅狄抬手掀起衣領後麵的兜帽,蓋到了腦袋上。
見對方仍然保持沉默,花生也沒有生氣,嘴裏叼著煙,繼續道:“其實我知道你名字,傅狄嘛,據你是這次試驗唯一一個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