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他要是醒了,一定要馬上通知我。”

離開之前,舒音不停交代。

林晚夏向她保證,而後親自推著她去了休息室躺下。

舒音連續好幾個晚上沒休息好,疲憊過頭了,身體一著床很快閉上眼睛睡沉了過去。

林晚夏將空調調成舒適的溫度,為舒音蓋好被子這才掩門離去。

一踏出休息室,她去了秦舒朗辦公室了解了下路青的情況,這才折返回去病房。

路青已經轉移到了普通病房,秦舒朗親自監督病情,夜裏也派人巡房。

人已經平安了,按理說應該要醒來的,可過了快一個星期,仍然不見他清醒。

“他估計是太累了,所以才不肯醒來,沒事的,過兩天肯定要醒。”看到霍行淵站在病床前一臉凝重的樣子,林晚夏靠近過去和他並肩而站。

男人脊背挺直,最近忙於十三部的工作同樣疲憊,加上路青的受傷讓他心裏愧疚萬分,林晚夏知道他身上承受太大壓力。

“已經一個星期了。”

霍行淵聲音沉啞。

“剛我問了秦醫生,他說人沒問題,很快能醒的。”林晚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都多久了,始終沒醒來的跡象。

兩人聊天間,突然從身後傳來一道沙啞的男音。

林晚夏一怔。

回頭一看,路青已經睜開了眼睛,眼神落向他們這邊。

“可終於醒了。”林晚夏欣喜不已,“我去找音姐過來。”

說著,她已經跑出了病房。

路青掙紮要爬起,霍行淵上前輕輕按住他,“你受傷嚴重,現在還不宜亂動。”

“霍總,是我辦事不利,讓您擔心了。”路青昏睡太久,聲音透露著啞意。

霍行淵為他倒了一杯水過來,他喝了進去才覺得好受些。

“這次你立了大功,何來辦事不利?”

如果不是路青和舒音帶走了炸彈,還不知道多少人要受傷,說不定現在躺在這裏的人是他和夏夏。

路青用脊背擔起作為男人的責任,保護了舒音周全。

若自己還因此責怪於他,根本不配作為他的上級。

“阿淵,音姐來了。”

從門口傳來林晚夏的聲音。

霍行淵看到舒音站在門口,點了點頭,隨後讓出了空間給兩人。

舒音一看到路青,根本管不得一切,飛快的撲上來將人抱住,“你終於醒了,我都要被你嚇死了!”

“傻瓜,我說過,還沒娶到你不舍得去死。”路青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滿臉都是溫柔,“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所有答應你的承諾,我都會說到做到。”

“聽見還不趕緊醒來,你是故意讓我擔心對不對?”路青越擦,舒音的眼淚越流越多。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這般能哭,眼淚像是擰不緊的水龍頭嘩啦啦的掉。

路青看她這樣,急了,“我這不是醒來了麼,你別哭了,都是我的錯,你要是生氣打我吧。”

舒音捏緊了拳頭,氣得真想打他,可心裏又不忍,直接捏住男人下巴用力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