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華喘了口氣,看了看陳三的屍體,見他胸口多了個窟窿,便已猜到是這麻臉女子發飛石救了他。他正要掙紮著爬起,卻見火光之中麻臉女子的身影忽然倒下,顯然是運過內力之後,元氣大傷,便昏了過去。慕容華此時也顧不得自己傷口流血,連忙爬到她身旁,把了把她的脈,隻感她脈象虛弱,若不及時救助,隻怕性命都難保。慕容華連忙掙紮著將身子撐起,試圖將麻臉女子整個人抱起來,跑到洛陽城中治病,雖說麻臉女子身子輕盈,對平時的慕容華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可現在慕容華不僅廢了武功,還重傷在身,又怎麼有力氣將她抱起?沒辦法,慕容華隻好架著她的身子,忍著渾身的劇痛,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上官道,試圖帶著她走到洛陽。雖說慕容華自己都覺得不可能這樣走那麼遠的路,但比起呆在原地坐以待斃,還不如賭一賭。他滿身是傷,還要架著一個人,自是十分勉強。雖是半夜,可他卻感到背後火辣辣地疼,其實他不知道,身後的衣裳早已被鮮血染紅。隻覺頭越來越暈,顯然是失血過多的症狀。他恍恍惚惚地朝前走著,時不時探探麻臉女子的脈搏,看她身體是否有所好轉。時間一久,但覺天旋地轉,忽地眼前一黑,他和那麻臉女子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慕容華再醒來的時候,已是白天。他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四周擺設整齊,打掃的幹幹淨淨,緊閉的木門外還時不時傳來喧鬧的聲音,看著情形,自己所處的地方顯然是客棧的上房。他掙紮著爬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傷口都已纏上繃帶。“誰救了我?”他忽然想到了那麻臉女子,連忙下床,也顧不得傷口疼痛,打開門便跑了出去。迎麵便撞到了一個柔軟的物事,慕容華一愣,定睛一看,身前一個富商打扮的人正打理著自己的衣衫,但見他麵目慈和,顯然脾氣甚好。那富商抬眼一瞥,看到身前的是慕容華,隨即變得滿臉關心之色:“你還不能下地,快躺回床上去。”慕容華道:“你是誰?和我在一起的那位姑娘呢?”那富商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姓錢,是這裏的掌櫃。放心,那姑娘就在你左邊那間房裏,她染了風寒,身子很虛,我們已經照顧她服過藥了,你先回房躺下再說。”慕容華聽罷他說的話,心中懸的一塊大石頭才終於放下。那錢掌櫃隨即扶著他走進客房,照顧他躺下。慕容華看著錢掌櫃,滿心疑竇,開口問道:“這裏是洛陽?”錢掌櫃點了點頭,慕容華又問道:“你救了我們?”那錢掌櫃搖了搖頭:“倒也不是,昨天晚上我都快要睡了,誰知道聽到有人在拍門,我就去開門咯,哪知一開門便看到你和那個姑娘躺在門口,你傷得很重,那姑娘全身滾燙,燒得厲害。我便叫人把你抬進去,包紮好你的傷口,再麻煩隔壁藥館的張大夫大晚上起來給你們兩個開了幾服藥,再服侍你們睡下,唉,可真是累死我了。”慕容華聽罷,忙道:“麻煩你了錢掌櫃。”錢掌櫃笑著搖了搖頭,道:“不要緊啦,你們沒事就好。不知道你怎麼會傷得那麼重?”慕容華心中暗道:“孤男寡女,大晚上走在外麵,我可不能毀了那位姑娘的清譽,雖說她長得那副樣子,也不一定有人要她......”口中卻道:“啊,我妹子病的很重,我想快點帶她看病,就帶著她連夜趕路,誰知道遇上山賊,給他們砍得不省人事,連包袱都丟了。”他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尷尬地對錢掌櫃道:“不好意思......包袱都沒了......隻怕沒錢付賬......”錢掌櫃似乎一點都不介意,笑著道:“沒關係,救人嘛,應該的。你再好好休息下,我出去忙了,有事叫夥計就行。”慕容華點了點頭,道:“多謝。”錢掌櫃笑了笑:“不用。”隨即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再隨手關上了門。慕容華見他出去,長長地籲了口氣。心中暗想:“不知道是誰那麼好心救了我們。唉,且不想這些,累了一晚上,也該休息休息了。”他想到這裏,便感疲累,閉上了眼,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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