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陌路孤生行(1 / 2)

老尼望向武白道:“你醒了?”

“恩,多謝師太救助。不知師太法號可否告知”武白回道。“而且,師太是否知道我是誰?而那位老婆婆又是誰?為何我對她總感覺有些熟悉。卻想不起她是誰呢?”

“你。忘記了你自己的名字?”晴涵兒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布滿了皺紋的臉,瞪大了眼睛問道。可又迅速地捂住,低下;隻因他望向了她。

武白望著她的行為,倒是有些疑惑,也不知該怎樣回答;但那莫名的熟悉感卻催促著他回答“恩,很是模糊,記不清了。不知是否這位婆婆可以回答。對您我總是有些熟悉,你我當是故人吧?”

晴涵兒不言隻是望向老尼;武白見她不言也隻得作罷,便回過頭望向老尼。

“貧尼上了下空。至於這位婆婆。。。”了空師太見晴涵兒去頻頻與她使著顏色,便頓了一下,接著道“是我那徒兒本茵的俗家家奴。”了空見他疑惑又道:“我那徒兒與你倒是舊人,前幾日你被我那本蘊師侄和圓興帶會那日,被她認出;便求我出手救你。此時若非她尚在關中,當會出來見你一麵的。至於這位婆婆曾經與我那徒兒於凡塵曆練,從不分離。也許,你對她熟悉便是因此吧。至於你是誰。我也不甚清楚,隻聽我那徒兒照顧你時,曾喚你武白;這當是你的名字吧!你可是忘卻了甚多?”

“多謝師太解惑及救命之恩,武白無以回報。但此生若師太及本茵佛姑,有所差遣,萬死而莫辭!”武白抱拳立誓言道。

“要說忘卻很多,卻也如此。我現在僅是記得我被一個身穿黑衫的女子刺中了心口,模糊間見那女子說了什麼,卻是聽不清的;而後那女子便消失了。在我昏倒之前,看見兩個人影走了過來,應是本蘊與圓興兩位佛姑了。我再醒時便在這裏了。此間前後具無了印象”武白回答。

“你被救回庵中便一直昏厥不醒,無甚印象,也是合該。至於,此前的記憶消失,當是救你之時出了岔子所致,日後若緣分有道,你許是會想起。”說著,了空師太望向了那個雖然低著頭卻抬起眼睛望著武白的晴涵兒。

“原來如此,多謝師太解惑”武白謝道。

了空不言,隻是揮了下袖子。登時,花開花又散,再開時武白卻已不見了。接著,了空望向她師妹了塵道:“師妹,自此日起便為我庵第十七任庵主,諸不得有異。”聲音響徹整個靜秀庵中,天降金旨浮於空中,庵中之人盡可觀清、得聞。三個瞬間後,金旨消失,聲音緲聞。

蓮花池中,了空師太看著了塵道:“師妹,可是足可?”了塵回道:“師姐,你這可。。。”

“勿需多言,你的心思我早已知道。你我之間也不必如此虛偽,師姐隻盼你不要將我庵千年基業盡毀便好。”見了塵不渝麵色,了空師太也是不再說此,換言道:“我於你求株冥鴻草可行?”

了塵看了看了空師太,又看了看滿頭灰發的晴涵兒道:“師姐,可是為了本茵師侄?可這。。千年才長一厘,萬年方才成型的延壽靈藥!師姐你這開口便要這般珍貴之物,師妹我。。。”

“你不必多言,我用禪心印法換之,可否?”說著,了空師太便從袖間取出一玉簡拋給了了塵。

了塵轉手收下了那玉簡,又說“師姐,你這可讓師妹我為難了!唉,罷了。雖然這冥鴻草珍貴,可也抵不過我那師侄的性命啊!罷了罷了,我便允了。”說罷,從袖間取出一株紅白相間,有黑霧圍繞,卻泛著金光的柳絮狀的寶藥,偽裝著肉痛拋給了了空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