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尖的程咬金上前一步,站在了房玄齡和長孫無忌的中間。

這不過就是下意識的動作,因為這兩人中間如果不站一個魁梧一點的漢子,隨時都有可能會打起來。

長孫無忌看著房玄齡的樣子,絲毫不在意,繼續看向了房俊的下一題。

“房玄齡!有本事你特麼的當麵跟老子說!”

長孫無忌看到下一題的答案,當場暴走,被程咬金一把抱住,不過話還是說了出來:“讓你兒子在這考核之中說這些算什麼好漢?”

此時的房玄齡聽到長孫無忌的話之後,瞬間愣住了,不是應該我生氣的嗎?

這長孫老匹夫怎麼先生氣了?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這長孫老匹夫怎麼突然變成受害者了?

難道?

“好你個老匹夫,竟然來這一招惡人先告狀?”

房玄齡完全不懼長孫無忌,當即要朝著長孫無忌抱以老拳,不過被另外一邊的尉遲恭拉住了。

“夠了!”

李世民當即大喝一聲:“有什麼事情,好好的說,朕的禦書房不是你們的演武場!房俊在第三題提出的問題,輔機你有辦法解決嗎?你覺得他提出的這些問題是玄齡讓他提的?你可曾想過,現在的情況,是你們所有人一起討論之後得到的結果?他會自己打自己的臉?”

對啊!

長孫無忌聽到這話,頓時一愣。

仔細的看著這房俊在言語之中,將科舉批判的一無是處的言語。

知道的明白這是答案。

不知道的以為這是問題呢!

通篇都是以疑問來回答的。

將整個大唐的科舉批判得一無是處!

言辭非常的犀利!

這是房俊的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傳遞到李世民的腦海中沒有消音已經是萬幸,李世民能夠將這些話用一種委婉的修飾,潤筆之後寫出來,也是費了不少勁。

長孫無忌想明白之後,繼續看向了第四題。

第四題是關於冶鐵的,長孫家族把持著整個大唐的鐵器製作與銷售,對於冶鐵自然是有著足夠的話語權。

看著房俊的回答,長孫無忌眉頭微皺。

高爐煉鋼?

僅僅四個字,就讓長孫無忌感覺腦海中劃過一道亮光!

這四個字,讓長孫無忌覺得這高爐煉鋼似乎是可行之道!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作為掌控著整個大唐鐵業的長孫家族,自然不可能將這等事情公之於眾,於是他隻能看向下一題!

關於練兵方法,李世民隻能夠看到腦海裏的那本書,叫做民兵軍事訓練手冊的書,然而他並不能翻開。

於是他隻能按照自己的想法,隨意的編寫了一套練兵方法,這對於李世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難度。

中規中矩的練兵方法。

長孫無忌看了一眼,便失去了興趣,繼續朝著下一題看了過去。

“咦?勸農書沒寫的出來,竟然就畫了個圖!真的有意思!”

長孫無忌仿佛抓到了什麼,又開始嘲諷了起來:“房玄齡,你說你兒子三歲能識千字,五歲能作詩,怎麼勸農書寫不出來了?就畫了個畫?這就是你所謂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嗎?”

“畫怎麼了?說不定吾兒畫的是什麼新式農具呢?”

房玄齡此時嘴硬得一批,對長孫無忌說道:“勸農書有什麼用?你寫個勸農書,百姓能夠聽得進去?他們聽得懂?對牛彈琴!不知所謂!”

“敬德,咱們所有的人裏麵,也就隻有你與農具打過交道,是真正的打造過農具,也種過地的,你來看看這個圖畫的是農具嗎?”

長孫無忌完全就看不下去了,找到了在場最厲害的一個人,想讓尉遲恭來看這個圖,從而擊碎房玄齡那張硬嘴。

尉遲恭接過了長孫無忌手中的卷子,看著上麵的圖紙,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他是真的種過地,也打造過農具,對於農具與種地之間的關係也是門清的。

此時的尉遲恭閉上了雙眼,但是明顯的能夠看得出,他是在思考這圖畫上麵的是不是農具。

良久,尉遲恭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了李世民:“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這圖畫上的東西不得了啊!”

聽到尉遲恭的這個話,長孫無忌頓時就愣住了:“敬德,這是農具嗎?”

“豈止是農具啊!”

尉遲恭聲音變得洪亮起來:“這簡直就是神器啊!如果我剛剛推算的沒有錯的話,這肯定就是神器!”

神色激動的尉遲恭轉頭看向了李世民:“陛下,口說無憑,請陛下準許臣將此物打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