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強忍著身體裏橫衝直撞的欲火,水霧蒙蒙的眼睛裏全是哀求。
時川皺眉,一張妖孽俊逸的臉上閃過促狹。
“靳總,這是你馬子?”
“朋友。”靳驍一貫清冷,惜字如金。
“好像不怎麼喜歡你啊?”時川低頭望著女人紅潤的小臉,她在拚命搖頭,否認這層關係。
時川唇角勾了勾。
“跟我走?”
林柔重重點頭。
靳驍微微眯了眯眼睛,語氣不輕不重:“林柔,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柔?!
他竟然喊她名字?!
上一輩子這時候她們還不認識,可是這一世他為什麼能直接喊出她的名字?
但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和眼前的人有任何瓜葛!
“帶我走!”她掐住時川的胳膊,氣息微微紊亂。
時川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看向靳驍,似笑非笑:“靳總,請讓開。”
靳驍眸色沉沉的,唇齒間吐出一句:“別後悔!”
她才不會後悔!
林柔窩在時川懷裏,一動不動。
時川抓住女人的胳膊,幾乎是拎著小小的林柔走出酒吧的。
出了酒吧,微風輕輕吹來,打在林柔臉頰上,真實的痛感讓她抽噎出聲。
她活了!
又活了!
“老子又沒碰你,你哭什麼?”
時川蹙眉,磁性十足的嗓音發出一抹嘲諷。
女人真是麻煩的生物。
林柔踉踉蹌蹌地站不穩,卻還是死死揪住時川的胳膊,嚶嚀出聲:“求你,送我去醫院。”
時川見她這副樣子,就猜到她被人下藥了。
“不如求我睡你!”
他危險地眯著眼睛,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林柔的意識逐漸模糊,不知道說了什麼,癱軟在男人懷裏。
林柔睜開眼,發現睡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頭頂上掛著淺綠色的壁畫。
林柔猛然坐起來,被單滑落,露出潔白的肌膚。
“啊!”
“閉嘴!”
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川,冷聲嗬斥。
“喊什麼?”
林柔拉被單裹住自己,瞪著好看的眼睛,憤憤:“你,趁人之危!”
時川冷笑:“是誰拽住我胳膊,求我的?”
林柔還記得昨天的事情,但她沒有求他睡!
“我求你送我去醫院,你為什麼把我帶這裏?”
林柔惶恐地觀察周圍的東西,斷定這是男人家。
“你倒我懷裏就睡了,跟死豬一樣,我連你家住哪裏,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我把你送哪?”
時川好笑。
林柔指著男人怒罵:“你無恥!你脫我衣服!”
“喂,你少冤枉人,你的衣服是我讓小時工脫的。”
時川打死也不能承認是他脫的,否則對方一生氣很可能送他去局裏喝茶。
林柔沒有繼續無理取鬧,而是感受了一下,發現自己的確沒有哪裏不舒服,才吭吭哧哧說了聲:“謝謝!”
“一句謝謝就完了?你昨天睡了床,我在沙發上窩了一晚上,怎麼算?”
時川雙手環抱,眉眼含笑,語氣揶揄。
林柔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你想怎麼樣?”
時川突然靠過來,一股清香的沐浴露的味道狂野地灌進鼻腔,她下意識地朝後退了退,靠著床頭,怕怕地問:“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