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好久不見，你還好嗎？”沈文楠笑了一下，仿佛這時才注意到白念一般，對她打招呼，語氣客氣的像是許久不見的朋友。
白念有些不自在，尤其顧南風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她雖然本來問心無愧，但是此時也有些解釋不清了。
“挺好的。”
已經過去了五年，白念曾經以為放不下的感情，現如今已經在心中激不起一絲波瀾，她怔怔的想著，或許五年後她再麵對顧南風，興許也是這般輕鬆，可想到這，她竟有些悵然。
然而，白念的這個樣子看在顧南風的眼中，就是另外一副光景了，顧南風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就好像在提醒白念一樣。
白念吃痛，但還是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沈文楠好像真的隻是前來打招呼的，又和顧南風寒暄了幾句，就帶著沈唯唯離開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顧南風嗤笑一聲，白念忽然感覺莫名的心累，頭痛的厲害，她揉了揉太陽穴，不想再和顧南風解釋些什麼。
“我去趟洗手間。”
白念雙手強撐在洗手台上，不停地幹嘔著，卻吐不出東西。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緞麵的禮服勾勒出身體的曲線，要是有心人看，就會注意到她那微微有些凸起的腹部。
不過她有意遮擋，並沒人留意到。
“小念……”溫柔的聲音還是那麼熟悉，隻是這熟悉讓白念渾身一抖，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轉過身來。
沈文楠站在她不遠處，眼神隱忍又複雜，想上前去卻又怕不妥，最後還是沒有踏出那一步。
白念看了他一眼，轉過身繼續洗手，完全不正眼去看沈文楠，“有什麼事嗎？”
白念陌生的語氣讓沈文楠心頭有些苦澀，猶豫了片刻，還是走到白念的身後，手還沒有伸出，就被白念躲了過去。
“我想這應該有些不合適吧。”
沈文楠看著自己落空的手，心疼地看著麵目冷漠的白念，十分受傷。
“為什麼不合適，我知道你們已經離婚了，我也已經解除婚約，一切都已經回到原點，我們——就不能回去嗎？”
白念看著沈文楠，這個五年前讓自己魂牽夢繞的男人，他委屈的樣子還是如同當年一樣讓人心疼，可是現在，她心裏卻已經沒有了一點波瀾。
“已經回不去了。”
這五年裏發生的一切，如同石刻一般，融進她的血肉，現在連她的心都已經被另外一人占據，白念想忘也忘不掉。
“我知道顧南風在拿伯父威脅你，讓你留在他身邊，不過你相信我，我都可以處理好的，還有安琳的事我也聽說了，你真的沒有必要再繼續委屈自己。”
“文楠，有些話我不想說的這麼直接，但是，我想讓你明白，我們兩個自五年前就已經沒有關係了，至於我以後如何，和你更沒有絲毫關係。”白念的話說得十分決絕，幾乎沒有留有一絲餘地。
沈文楠的提議很讓人心動，但她卻不能考慮。
說完，她不給沈文楠一點機會，徑直離開了洗手間，隻是還沒出去兩步，就被轉角處的一抹身影擋住了去路。
白念定睛一看，不知顧南風在這裏等了多久。
白念以為是她在洗手間裏停留的時間過長，就沒有多想，卻忽略了身後顧南風看她的眼神幽深而複雜。
顧南風麵色依舊冷漠，完全沒有在意白念兩人談了些什麼。
不過白念此時的心裏絲毫不平靜，整個宴會上都是魂不守舍的，一直到回到顧家，兩人依舊是一句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