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宋清梔酒醒,已經到了第二天晚上。

揉著額角打了個哈欠。

她抱著小花坐在海棠樹下。

手裏的銀針卻在往自己的穴位上紮。

隻是還沒碰到,就被一隻手攔住。

宋清梔一抬頭,就對上司珩那雙深沉的眼眸。

“在做什麼?”

她輕輕掙脫了司珩的手。

司珩本也沒用力,順著她的力道放手。

宋清梔隻道,“試試看手生了沒有。”

司珩聽罷,直接坐到宋清梔身旁,袖口一挽,“那就用我試,別在自己身上紮。”

宋清梔有些奇怪地看著司珩,“你需要我做什麼?”

司珩眼裏閃過一絲危險的情緒。

“你為什麼覺得,我需要你做什麼?”

宋清梔直視著他的眼睛,“天下沒有免費掉餡餅的事情,人與人之間,沒有誰有義務為別人奉獻什麼。”

想得到什麼,就要拿相應價值的東西去交換。

這是她從小到大都受到的思想灌輸。

司珩神色卻變得有些奇怪,“梔梔,不要把所有關係都看成交易。”

“有的時候,付出並不求回報,隻是因為對方值得。”

“而且,我隻不過試個針,算不得什麼大事。”

說完他直接把手伸到宋清梔麵前,撐著腦袋靠在一邊。

整個人氣質變得十分懶散。

又帶著一絲邪氣。

卻與一身白衣一點都不違和。

宋清梔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拉過他的手腕就開始摸穴位。

手腕上傳來微涼的觸感,讓司珩眉頭微皺。

宋清梔以為捏疼他,正要把手收回來。

司珩卻反手把她的小手包起來,“手怎麼這麼涼?”

一旁的小花都見怪不怪了,尾巴一掃,趴在一邊曬太陽。

眼睛半眯著,舒服得咕嚕咕嚕。

宋清梔心頭劃過一絲奇異的感覺,熱源通過司珩的手源源不斷地傳過來。

她想要把手掙脫,卻發現根本抽不出來。

司珩力度控製得很好,恰到好處讓她無法掙脫,卻又不會弄疼她。

宋清梔有些無奈,“我是要試針的,你到底還試不試。”

司珩眼裏卻盛滿了笑意,嘴裏卻說道,“梔梔是嫌我礙事了嗎?”

要不是宋清梔看到他眼裏的情緒,不知道的以為他有多委屈。

黑紫色樹枝印記在閃爍著。

體內流淌著暖意。

宋清梔手指微動,輕壓著司珩的手腕,“不用費你的靈力,我現在沒事。”

司珩沒說話,揉著掌心的小手。

軟棉的觸感格外舒服。

宋清梔也不明白他到底在幹嘛。

過了好一會,司珩才道,“紮吧。”

宋清梔也不多廢話,銀針在指尖一閃而過就紮在了司珩的胳膊上。

司珩感覺有些酥酥麻麻,但是很微小,輕輕一壓就下去了。

宋清梔有些奇怪,“沒什麼感覺嗎?”

司珩道,“不過是一根沒有靈力的銀針。”

但也隻是對他而言。

對一般修為低的多少還是能起到限製作用。

就看拿針的人怎麼運用了。

“這個針若是你不注入靈力,對我來說就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宋清梔其實早就有過猜想,隻是一直沒證實。

所以這個針最大的用處還是在於普通人和修為低的人身上。

其他的,或許就沒什麼用了。

宋清梔將針收起來。

司珩見狀挑眉,“怎麼不繼續了?”

宋清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我紮著沒反應,那我還繼續什麼,下次換個人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