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朝樹林外麵走去,邊走邊想到,“文清兄,你可不要怪我,這三景劍實在是過於玄妙,我若將此絕招傳與你,你恐怕要廢寢忘食鑽研此術,到頭來誤了修煉,怕是要抱憾終身。他日有緣,你若進入先天之境,我定不吝相教!”“咕嚕咕嚕!”肚子又響了起來,“差點忘了這茬,還是先找點東西吃,那邊好像有條小溪,看來又得拿出我的捉魚本領了……”
十日後,安州安寧郡的無錫城內,悅來客棧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小二,給我再切半斤醬牛肉!”“好嘞!”“小二,再給我斟上三兩老白幹!”“得嘞!”……這小二忙得腳後跟都快碰到後腦勺了。靠窗位置上,一個戴著虎頭畫像麵具的小孩雙腳踩在木椅上,模樣甚是可愛,手裏擺弄著筷子,正是天放此子,“小二哥,給我來一碗皮蛋瘦肉粥,肉剁碎些,再給我拿個竹管,多謝了!”小二連忙應了一聲。
“小小年紀便如此虛偽做作,居然對小二稱謝!哼!長大了肯定也就是個隻會之乎者也的窮酸書生!”天放麵前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黑麵大漢不屑說道。“敢問這位大哥如何稱呼?”天放卻也不怒,鎮定的問道,“大哥?就你也配稱我為大哥,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這無錫城內,我羅十三羅鏢頭的名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喊我聲爺爺,或許我還應你!”黑麵大漢鄙夷的說道,說完哈哈一笑。
原來這羅十三原名羅剛,自幼是一個碼頭上的腳夫,很有一股吃苦耐勞的勁,十三歲時幫一位貴客搬運行李時,那顧客見這滿臉通紅,汗如雨下的小子,起了憐愛之心,檢查了一下他的根骨,發現資質還不錯,便告知他自己是雲州七絕宗長老,欲收其為記名弟子,羅剛連忙跪下,頭磕的崩崩響,那長老留下兩本武學秘籍“烈陽訣”、“奪命七絕手”,便飄然離去,臨行承諾辦完事回來就帶他回宗。從此羅剛改名羅十三,白天幹活,晚上暗自修煉,勤勤懇懇,從未懈怠,終究是有了一番成就,成了威遠鏢局的一位鏢頭。那長老卻是再也沒回來過……
看見這羅十三這麼囂張,天放氣鼓鼓的不再理他,過了一會小二將粥端了上來,將竹管放在桌上。天放將竹管插入粥裏,吸食了起來。那羅十三正啃著一個雞腿,看見天放這般進食,頓時看不順眼,“你這小子還有完沒完,吃個飯還不把麵具摘下來,實在頑劣,我代你父母教教你!”說完一把抓住天放的肩膀,將其摁在桌上,強行將麵具摘了下來,等看清他那恐怖的麵容,頓時吃了一驚,周圍更是驚呼聲一片,“放開我!放開我!”天放驚慌的喊道,羅十三連忙將其放開,天放撿起麵具帶上,然後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羅十三反應過來也當即付了帳,追了出去,不一會就在人群中將其抓住,“別跑了,剛才確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羅十三有點愧疚的說到,“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可還有親人?”“不用你管,快放開我!”天放喊道,用力想擺脫羅十三的控製,卻始終掙脫不得,
“我羅十三行事向來我行我素,這事我還就管定了!”說完將其夾在腋下,朝一個方向走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威遠鏢局。剛進鏢局,裏麵的人便熱情的打起了招呼,羅十三也一一回應,顯然羅十三在這鏢局很有聲望。
“張管事,李總鏢頭呢?”羅十三朝一中年人問道,“總鏢頭在演武堂院子裏練武呢,說是不讓人打擾,羅鏢頭還是等會吧!”“狗屁,我要見就見,看誰敢攔我!”說完向演武堂走去,穿過廳堂,來到院子裏,一腳將院門踹開,隻見一位身材略矮的長須男子正在演練一套拳法,對破門而入的羅十三毫不在意,繼續忘我的一招一式的推敲,印證,“老李,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羅十三嚷道。
那長須男子這才停了下來,拿起汗巾擦了擦臉上的汗,不滿的說道:“羅十三,你以後能不能有點規矩?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說吧,什麼事這麼著急忙慌的?”
“李大哥,其實我是有件事想求你,安平城那趟鏢我想推掉,換接雲州雲錦城那趟鏢!”羅十三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說到。“胡鬧,安平城那趟鏢是指名要你押送的,你也答應了,合約也立下了,你現在卻又反悔了,你知道要賠多少銀子嗎!不行,絕對不行!”李總鏢頭嚴詞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