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
望著倒在擂台上,嘴裏冒著血,似乎昏迷過去的柳輕狂,丁鵬大為著急,不停地撥開擠在前麵人群,想要上去擂台救人。
在他後麵還跟著一大幫人,都是此番前來觀戰的醫閣門徒。
“退回去!”
不過,丁鵬剛走的擂台下方,白笑心突然出現在他麵前,將他包括後麵的醫閣弟子全部攔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白笑心。
丁鵬更是瞪大眼睛盯著這位掌門人,心急火燎地道:“掌門,六子都傷成那樣,要不趕緊救治,他會很危險的。”
“不行,你不能上去。”
沉默了片刻,白笑心搖了搖頭,表情嚴肅道:“現在還在比武,如果你上去,就代表著我們天陽門輸了,這個責任,你承擔得起麼?”
被白笑心連番阻撓,丁鵬也是激起了脾氣,不管不顧地大聲叫道:“我不管什麼比武不比武,我隻知道他再留在上麵會沒命的,掌門,拜托你讓我上去吧!”
說著,他便準備越過白笑心,直接跳上擂台。
“白掌門,看來貴門對子弟的管束,實在有待加強。”見柳輕狂倒地不起,於洋緊張的心情緩緩平靜,這個時候,也注意到擂台另一邊的動靜,譏笑出聲。
“的確是我門下管教不嚴,失禮...”臉上表情略顯生硬,白笑心幹笑幾聲,眼角瞥見原本站在下麵的丁鵬,竟敢不聽自己的命令要跳上擂台。
肝火頓時大怒,白笑心冷哼一聲,磅礴真氣凝出一隻巨大手掌,一把捉住跳到半空的丁鵬,他的手掌一揮,那隻完全由真勁凝成的巨大手掌裹著丁鵬丟出兩百米外。
撞中一顆大樹後,直接將樹幹撞斷,然後才墜落地麵,但此時丁鵬已經昏迷不醒。
看到這一幕,原本還想上台救人的醫閣門徒,頓時都被鎮住。
真氣凝物,這可是武將的標誌。
連丁鵬這麼強壯的人,被那隻手掌扔一下都撐不住,他們更別指望能闖過去。
“好手段!”輕輕拍了幾下手掌,於洋淡淡地說道,聽不出是讚賞還是嘲諷。
不過已經是老油子的白笑心,還是從對方語氣裏聽出了一絲不屑,神情有些不自然地道:“讓賢侄見笑了。”
“別再多說了,言歸正傳!”撇了撇嘴,不小心扯動嘴角剛才戰鬥造成的瘀傷,於洋吸了口冷氣,嘶著牙道:“白掌門,貴門派那位弟子已經沒有能力再打下去,閣下是不是應該宣布結果了。”
被一個小了差不多二十多歲的少年步步緊逼,白笑心臉色陣青陣白,羞惱之餘,內心不禁悔意萌升。要是剛才不是想著借於洋的手,對付柳輕狂,而直接拒絕這場決鬥,就不用落到眼下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望著堂堂一派掌門被自己逼得啞口無言,於洋得意非常,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畢竟站在自己麵前這人,可是統帥天陽門上千門徒的掌教,身份之尊崇,也隻有他父親才能壓過一籌。
然而,就在他準備再加把勁,逼白笑心表態時,一聲從背後傳來的虛弱聲音,讓他的得意表情徹底僵硬。
“咳咳.....於大公子,誰告訴你,我已經沒有再戰之力。”
虛弱的聲音夾雜著幾聲咳嗽,在眾多不可思議目光的注視下,柳輕狂隻手撐住地麵,緩緩站了起來,眼神含著一抹笑意,就怎麼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不遠處那個滿臉驚駭的對手。
“我明明把你打成重傷,你怎麼還能站起來?”
臉龐狠狠地抽了抽,望著麵前渾身染血的單薄少年,於洋感覺腦袋快反應不過來,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一把抹掉嘴角殘留的血跡,柳輕狂斜瞥著他,似笑非笑地道:“說起來,我還要多謝你,如果不是你把我逼到那種程度,我也不可能這麼快又突破了,接下來就請你接受我的回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