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隕山脈最深處遠古遺跡。“轟轟轟....”
那不知塵封了多少年地石門緩緩打開,柳輕狂一身黑衣,黑影一閃,仿佛融入洞府四周黑暗,不多時一座石殿出現在眼前。
石殿四周並沒有什麼人工的痕跡,處處充斥著一種古樸氣息,整座石殿很是空蕩,唯有一張石台立在石殿中央。一座九層石塔靜靜地擺放在石台之上,似乎在天地誕生之時便已自然形成,與石台乃至整座石殿連成一體。
“終於找到你了!”
望著眼前那座不怎麼起眼的石塔,饒是柳輕狂這大半輩子走南闖北,走過無數險死還生的險境,俊冷的臉龐微微動容,那雙如磐石般堅硬清冷地眼瞳忍不住閃過一抹激動。
就欲上前將其拿下,心頭猛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
眼瞳內那抹喜瞬間消散,取而代之則是如臨大敵地凝重,甚至還有些許決然。對於自己這種潛意識危機預感,柳輕狂一向深信不疑,因為這是他曆經許多次浴血拚殺,在生死之間磨練出來,也曾經在幾次緊要關頭讓他躲過一劫。
突然身後石門外依稀響起了一連串輕微細響,雖然那些聲音很輕,常人根本無法聽出,但還是被柳輕狂敏銳地捕捉到。
探手至身後,解下那柄跟隨自己多年的長槍‘泣血’,柳輕狂轉過身,擎槍佇立,狂霸的戰意衝霄而起,目光冷冽,仿佛洞察了門外地黑暗,冷冷一笑:“都出來吧!躲躲藏藏有意思麼!”
盡管來人已經很小心隱藏,他但知道那是高手禦空飛行衣訣與氣流摩擦所發出的聲響,能做到這一點人沒一個是容易對付的,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況下。
他的聲音不大,在這片寂靜的空間卻是格外響亮,很快傳至門外。
隨著遠處回音響起,外頭那些人似乎也沒有心思隱藏下去,不再遮掩,放開了動作。
一時間衣訣風聲獵獵作響,不多時數百道身影湧入石殿,所有人目光僅僅在柳輕狂身上微微掃過,旋即緊緊鎖定石殿正中平台上那座古樸石塔,目光中盡是狂熱。
望著擠滿入口的不速之客,柳輕狂毫不示弱,身影依舊如標杆般挺直,目光一掃,內心更是凝重;“原本還想著待會能乘機突圍出去,但看這幅架勢,換個九階武君過來也飛不出去,看來這次真要把小命擱在這裏。”
“柳輕狂,識相的散去修為,自廢經脈,我們保證讓你安然離開。”
“對!我保證不攔你。”
“這宗神物不是你有資格染指的,別做無謂的抵抗,否則修想活著走出這裏。”
震耳欲聾的叫聲不斷從人群中傳出,雖然他們都很想得到石殿中央那宗寶物,不過眼前這個持著血色長槍的男子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他們當然不少人修為要比對方高出不少,但他們寧可跟自己同等實力的人打上幾天幾夜,也不願意對上這個瘋子。
沒錯就是瘋子!
這是所有曾經跟他戰鬥過的人,共同一致地評價。
絕命狂槍柳輕狂,依槍獨走狂傲天,萬馬千軍任我闖,快意恩仇自逍遙!
麵對敵人開出的條件,柳輕狂沒有回話,探手入懷掏出一枚灰黑藥丸扔進嘴裏,然後直接出手。
今日就算我葬身在這裏,你們也別想好過,死都要拉幾個墊背。
仿佛感應到主人的心意,泣血長槍發出尖銳槍嘯,那被無數鮮血浸染過的槍身紅芒大作,十丈內頃刻彌漫起一股濃重血腥氣息。
身法催發到極致,原地留下一連串虛影,速度快若翩虹,猶若乘雲駕霧。柳輕狂眨眼闖入人群中,長槍開闔,槍出如龍,瞬息間一連刺出了幾十槍。
進攻,隻有進攻,瘋狂地進攻!
一道道紅光如此火海炎龍,猶若奔騰萬馬,張牙舞爪地撲向周遭數十道身影。
這夥人雖然早料到柳輕狂不會那麼容易就範,從進入石殿開始就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無奈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許多人隻看到黑影消失在原地,漫天紅芒便以臨至跟前,根本來不及閃躲,隻能舉起武器迎了上去。
僅第一輪交鋒,地上便躺下了五具死屍,屍體附近還淩亂地掉落著十幾把齊口斷掉的兵器。剛才好些跟他交過手的人,都是一臉肉疼地看著斷掉的兵器,手臂好像被幾百頭蠻牛碾壓過,都快拿不穩武器。
人群中間,柳輕狂依槍傲立,麵容不改。能戰果輝煌,他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身上中了兩刀一劍,胸口後背也挨了幾腳,肋骨至少斷了三根。即便如此,他也愣是沒有任何表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