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妞怎麼還沒來,該不會是你沒把我的事情辦成吧?”
“她答應會來的。”
“那就好!”宗正耀終於安定下來。
話說這又是一個雨過天晴的好日子。俗話說一遭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宗正耀卻是一朝被雷劈,三年——應該是一輩子都怕下雨。
現在他真的很討厭下雨了,因為下雨往往就會讓他擔心會不會打雷。下雨天的天氣就好像宗正耀的記憶一樣苦楚而糾結。
其實在以前有一段時間裏他還是很喜歡雨的。因為雨天的公路上因為人少,車少,所以開車的時候可以將車速提到極限。
去年的今天正在下雨,那是一個奇怪的雨季,因為雨似乎要一直下而不停,恐怖到仿佛是熱帶雨林一樣,那一次的雨一直下了快四十九天似乎還不想消停。
非常奇怪的雨季。
巴國通往****的國道上車輛很希少,公路上有很多雨水,這條國道盤旋在山區裏,路很長也很彎曲。
那時他駕駛著一輛經朋友改造過的越野車,極速的沒有目的地的行使著。
他隻是不停的往前開,車速很快!
他喜歡這種速度,喜歡在速度中尋找激情。
他的開車習慣是一定要戴著最酷的墨鏡,一定要抽著最昂貴的煙,才會開車的;他也是一定要戴滿十隻戒指才握方向盤的;而且還要抽出一隻手握著一瓶年份久遠的紅酒,一邊喝著才會一邊開車的。
這種開車的感覺很好,握著這兩件東西就像握著美麗姑娘的一對兒****一樣,讓人心緒喜悅。
可是在****一個十六歲的人是沒資格領駕照的,就算好不容易熬到十八歲考了駕照,上了路最後也是不能酒駕的。
隻差兩年而已,偏偏宗正耀等不得,就算等得他也受不得,因為一邊用嘴喝酒一邊用手開車,就好像和戀人相擁,得一邊得用嘴接吻,一邊得用手愛撫。這是他生來就有的習性,這也是宗正耀這樣一個執著男人追求的理想生活方式。
可是在****太多理想的東西都是不允許的,所以他遠走他鄉去到了巴國把理想實現。
他希望過著自己理想中的浪子生活,那一段時光他真的很流浪。那種感覺很好,了無牽掛的浪人感覺。
那天他正享受著速度,享受著音樂,享受著飄移時那種無語言表的激情……就在他無比享受的時候,他耳朵裏的藍牙信號燈突然閃爍著,有來電。
然後他不得不把車裏的音樂停了,切進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哥你終於肯接電話了。上次說的事兒?不知道有沒想好了?小弟我擔保,隻要大哥你能回來,你以後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仿佛聽到了最不想聽見的聲音,他剛喝進喉嚨的酒都快噴了出來。宗正耀氣憤的吼道:“媽的!你覺得哥現在還缺什麼嗎?老子現在什麼都有了。想讓我去那鬼地方充當苦力,我犯得著嗎我?告訴你的主子吧,老子現在再也不要回家了,我追求的就是這種自由,自由你懂不懂?”
“我說大哥我們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要是不來小弟就得死。你知道嗎?就算你什麼都不需要,那也得替小弟想想啊。再說了,這裏有很多漂亮的妞,真的。千真萬確!”
“我被你騙到這鬼地方多少年了啊?現在又要來騙我?再給我提女人,以後就……”
“大哥,雖然以前是我不好,可這也讓你功成名就了不是?你現在已經是槍炮界的專家了不是嗎?我跟你說,這次絕對……”
這個時候車載導航的電子聲音響起:“前方一百米是龍魂界入口,請保持航向高速行使。”
宗正耀吃驚的看了看前麵,路還是路,山還是山,哪來什麼龍界入口?就算到****國界也還有兩天路程呢。於是更氣得對電話裏的人吼道:“喂?你這二五搞什麼?什麼什麼界,什麼航向,還要高速行使?我的速度還不夠高嗎?你給我車裝這導航是什麼破玩意兒?”
“阿……?”對方有些莫名其妙,冤聲道:“大哥?我跟你說,你要知道,兄弟我給你車改裝用的可是****最牛拜的北鬥導航。”
轟隆!!!
就在這時,突然車的上方出現一閃雷霆,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霆轟隆一聲霹了下來。瞬間萬千電流閃爍跳躍,雷電流竟然突然包裹住了整個車身。
車速更快,劈啪的雷海中突然出現一扇門,一扇雷電交錯的虛幻之門。
宗正耀驚慌中已經沒了任何動作,他有過踩刹車的意識,可是腳卻不聽意識驅使。
車毫無懸念的衝進了那道虛幻之門,這車隻在一瞬間就成了一個若大的由雷電流包裹的球,其實此時更像一顆出了槍堂的子彈。
“喂?大哥?出什麼事兒了……嗡嗡嗡!”
這個時候藍牙耳機裏的盲音連續的響起,電話中斷了。宗正耀卻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回事?”宗正耀有些懵。
車窗外一片黑暗,即使打開所有的車燈也是什麼也看不見。
也許是夢,宗正耀用牙使勁的咬了一口手指頭,很痛,
再掐一下大腿,靠!更痛。
痛了兩次之後宗正耀徹底驚慌了:“媽的這是什麼鬼地方?”
車的速度已經到了極限,漸漸的車身開始顫抖起來,車窗外是一片黑暗,仿佛到了地獄一樣看不到一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