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淩奕,我有一個愛人叫宸煜,他性格開朗熱烈,放蕩不羈,就像一束光一樣降臨在我沉悶的世界裏。

自小我與別的小孩不同,生在淩家這種世代家族裏,有太多的約束了,我被要求穩重成熟,不能像正常的小孩那樣嬉戲打鬧,在別人還在看動漫的年紀裏,我卻已經拿起了厚重的書籍。

我一直都知道,母親去世了,父親不喜歡我,淩家旁支表麵上喊我一聲少爺,不過是因為我的祖父淩北。

他是一個傳奇人物,甚至連淩北鎮都是以他的名字來命名,從我記事起便知道,祖父的話無人敢反駁,他的表情嚴肅而鄭重,不怒自威,但偶爾也會帶著我去後院裏,摸著我的腦袋,笑著與我說話。

在我還讀小學的時候,祖父便試圖教我淩家的占卜與預言術,我的眼睛看的很累,但還是什麼都沒看見,祖父的眼底有過一絲的失落,他摸著我的腦袋告訴我,淩家的占卜與預言術不能沒落了,我的父親不成大器,被逐出了族譜,淩家隻能靠我了。

後來我一遍又一遍的嚐試,直到我十八歲那年,祖父讓我做最後一次嚐試,我依舊沒有辦到,他歎了一口氣,說這一切都是命數了,隻是叮囑我,要守好淩家。

我知道祖父大限將至了,他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我了。

祖父在臨終之前給我算了一卦,算卦完後,他的眼睛頓時亮堂了,我覺得那大概是回光返照,祖父躺在床上,握著我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叮囑,隻是重複的那一句話。

“阿奕,你要記住了,你要等一個叫宸煜的少年,他是唯一能夠扭轉我們淩家局麵的人,也是你的命定之人。”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取向與別人不同,我並不喜歡女生,我也向祖父坦白了,當時祖父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溫和的笑了。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叫宸煜的人了,我不知道為什麼祖父一定要如此,我也不知道怎樣才算是等到這個人。

我二十二歲那年,祖父嘴角帶笑的離世了。

我將他安葬在淩家祖墳中,每年清明都會祭拜,重複的那一句話——

祖父,今年我依舊沒有等來你說的那個宸煜。

命定之人,我起初覺得有些可笑,但是這是祖父的臨終之言,我必須得聽從。

宸煜這個名字,在他還沒有出現在我的世界裏,便已經占據了我的生活,我有時候坐在紫藤樹下發呆,腦袋裏會幻想著這個宸煜究竟長什麼模樣。

我二十六歲那年,在午後小睡,難得夢見了祖父,他自從離世後,就很少出現在我的夢裏了。

那一次他告訴我,一年後很快將會迎來一場巨大的災難,讓我提前建好避難所,我雖然不解,但是依舊照做了。

我二十七歲那年,喪屍病毒爆發了,我慶幸我當時聽了祖父的話,淩北鎮的一些居民紛紛的來到了我建的防禦城內,我有時候依舊會站在城牆上發呆,甚至開始懷疑祖父的話。

那個宸煜,真的會出現嗎?

畢竟我已經等了許多年了。

終於,在我二十八歲那年等到了他。

我與宸煜的初次見麵,是在我頭腦不清醒的時候,最初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那種心髒悸動的感覺,讓我有些不真切,我不知道那算不算一眼萬年。

在聽見宸煜自我介紹時,那一刻我心跳加速,我知道,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