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元王朝永輝七年春,位於吳郡的邊關小城‘鳳凰城’。
一座彈丸之地,為何偏偏叫了‘鳳凰城’?沒有人知道原因,一代傳一代,卻已然叫了近五百多年。
‘鳳凰城’三麵環山,城中有一條江,名喚‘鳳鳴江’。千百年來,生生不息地養育了‘鳳凰城’的男女老幼。在‘鳳凰城’百姓的心中,‘鳳鳴江’便是‘鳳凰城’的風水所在。
其實,除了軍事上,是個重要的戰略要地外,‘鳳凰城’也是聖元王朝對外的一個門戶所在。當下聖主英明,外強並不敢來犯,‘鳳凰城’倒也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這一日,天氣甚好。林花紛紛謝了春紅,山巒原野己經是煥然的新翠。就連‘鳳鳴江’的江水,仿佛也綠了幾分。好一個綠肥紅瘦的時節!
天空中己沒了遷徒的鳥兒,翻卷的雲朵兒,成了這個時節天幕的主角。雲朵兒們縱情谘性地舒卷著,或龍或鳳、或獅或狗、亦或聳成出岫的蒼山、亦或,又化為浴日的江河……
雲朵兒們好像都是仙人們籲出的仙氣,有意無意地泄露著天機。凡夫俗子望天看日哪知究裏,故爾世間就有了望氣的高人。布衣野人不知哪朵雲後麵有雨,而望氣的高人卻深知天意所欲為……
天氣如此的清爽,風景如此地清雅,不怎為什麼,守城的‘定國大將軍’雲哮天似乎突發奇想,在傍晚的時候,竟帶著身懷六甲的妻子,以及年方兩歲的長女雲紅雨,即興泛舟江麵。
船行至‘飛鳳山’,江麵上突然狂風大作,瞬間天上就烏雲密布,夾雜著驚天動地的閃電雷鳴。眼看大雨即將來臨,雲哮天趕緊吩咐船家靠岸。無奈風勢實在太猛,根本無法在狂風巨浪中做絲毫的移動。
“哮天,哮天……”雲嘯天的夫人發出痛苦的吟叫。
“燕來,你怎麼了?”雲哮天上前握住妻子的手,急切地探問道。
“我恐怕要生了!”燕來咬著牙,手捧著碩大的肚子,虛弱的說道。
“燕來,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生呢?現如今可是連產婆也沒有一個。”雲哮天焦急地說道。
“啊……我不管,我忍不了了。都是你這個混蛋,這個時候,還帶我遊什麼江?啊……哎喲……啊……”燕來夾雜著哀號聲,口不擇言地叫罵道。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雲哮天唯唯諾諾地應承道。唉!誰叫他愛慘了燕來!
天越發的陰沉了,四周變得黑壓壓的一片,不知為什麼,身處狂風中的這葉小舟,竟沒有想象中的顛簸。
“爹爹,你看!”女兒雲紅雨訝然地驚叫著。
順著女兒的指引,雲哮天分明瞧見,昏暗中的‘飛鳳山’,竟飛出了一隻金光閃閃地鳳凰。且越飛越近,直到飛進小船,未做停留,便徑直向即將臨盆地燕來飛去。
“爹爹,鳳凰飛進娘的肚子裏了。”雲紅雨拍著小手,歡快的叫著。
“難道真的是‘金鳳投懷’?”雲嘯天怔忪地囁喏道。
“啊……”燕來發出一聲淒楚地慘叫聲,便昏了過去。
雲哮天的夫人懷孕半載後,‘鳳凰城’就再也沒有降過一滴雨水。就連‘鳳鳴江’的水似乎都幹凅了許多。
不知為什麼,此次旱情,對‘鳳凰城’的樹木、莊稼的影響,似乎並不大。城內城外,依舊是一片桃紅柳綠。人們對此恐慌不已,‘鳳凰城’的城郊內外,四處都遍布著乞雨的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