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人生永遠充滿未知,前一秒,胡菲菲被相戀三年的男友甩掉,下一秒被通緝犯拿槍挾持綁上12層天台。
最倒黴的是——坑爹的通緝犯腳滑摔下樓,拖她當墊背!
白光一閃,景色全變。
眉角有一顆淚痣的妖嬈男惡狼撲食,她一腳把他踹下床,扯著嗓門大喊 “非禮”。
大群拿刀侍衛從門外衝入,畫麵相當詭異,醉瓊樓的花魁律公子衣衫不整的倒在地麵盡顯萬般風情,而色胚六皇女驚魂未定的抱著棉被,瞪著所有人喃喃自語。
“穿越了?!”
……
“哈哈哈,皇姐,你竟然把醉瓊樓的花魁律公子踢下床?”
身居豪華府邸,胡菲菲n次歎息,旁邊紫色華服的七皇女,趴在桌子上笑得前俯後仰。這是女尊男卑的世界。麵前沒半點形象可言的女人,是她在這個世界同母同父的七皇妹。
“對了。父後讓我告訴轉告,三天後母皇為我們舉行一場選妃儀式,所有大臣的公子都會到場。”七皇女調侃地推她肩膀:“據說,你那一腳踹得可不輕,律公子現在還臥病在床。”
在七皇女離去的笑聲中,胡菲菲‘啪’的一下腦門磕在木桌上。
午夜。
“——啊。”
胡菲菲從床上驚起,竟然夢到自己和律公子玩親親。
一大早惆悵萬分:“小桃,我要不要去醉瓊樓去道個歉?畢竟踹傷了人,是我不對。”那名眼角有淚痣的男子,有一雙很美的眼睛,不過不知那麼濃的妝容卸掉之後會是怎麼樣的麵容。
“您可是風流多情的尊貴六皇女,多少男人從你床上滾過你都沒留戀過,區區一個律公子……怎麼您動真心了。”
明明長著21世紀迷死無數男人的臉蛋和s型身材卻要弄張黑布蒙著臉來玩冷酷。貼身侍衛小原名司馬陶,小桃子是胡菲菲對她的愛稱。胡菲菲從醉瓊樓被架回王府就開始裝失憶。
“選妃大典那天我能不去嗎?”
“您想抗旨?”
“當我沒說。”胡菲菲向後一仰靠向舒服的楠木椅子,又站起來,“走,去醉瓊樓。”
司馬陶問:“道歉?”
胡菲菲眉角向上翹:“嫖妓!”
醉瓊樓就像詩句裏的秦淮河,既充滿古典韻味又奢侈浮華。
老鴇半推半擋道,“哎呀,六皇女,今天律不方便招呼。不過我們這又來了幾個年輕貌美的,要不試試?”“找兩個熱情點的。”胡菲菲往老鴇懷裏塞了銀兩。
司馬陶無數次瞪胡菲菲,“小桃子,今天這兩佳人爺賞你的,盡情玩。”
丟下司馬陶被兩熱情似火的男子纏住,胡菲菲尿遁貼在門外偷看小桃子的各種招架不住,正偷笑不止卻聽到咒罵聲傳來。
“賤人,六皇女圖瑤都踹你下床了,你難不成還想為他守身如玉?今天本宮就強要了你,你又能怎麼著!”
“沒錯,我隻跟她。”
胡菲菲蹭過去。那夜妖豔的律公子,衣服被野蠻的女人撕得不成形,臉被打得紅腫,肩膀和身上均被抓出了血痕,他眼底迸發出的決裂讓眼角的淚痣好似放著紅光。
“住手!”
沒來得及製止,看著他自殘的用頭狠狠地朝著牆撞去。
二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為了個妓,她生平第一次和人打架!打完後發現打的人還是自己同母異父的三皇姐。
選妃在即,三皇姐也不敢鬧出什麼事情來,丟下狠話讓她走著瞧,走了。贖律公子又被老鴇狠狠坑了一把。
胡菲菲將昏迷的人丟給小桃子去請大夫。
王府,西廂。
“別裝了,都走了。”
年輕的大夫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頓時律公子睜開眼睛,霸氣,冷睿。
“一個滿腦風流的草包皇子,府邸卻盡是五行八卦陣和厲害護衛,女皇對她的寵愛真是……”
“雖然計劃有變,不過順利進六皇女府邸也不錯嘛。”原本計劃攀上三皇女,再想辦法進入六皇女的府邸。
雲騰冷眼斜視雲辰。
後者賠笑,“我會跟王爺那邊說你要靜養,不能搬動。你有三天時間在府邸找名冊,三天後女皇讓所有大臣公子出席選妃大典,身為尚書大公子的你也得到場。”說完立馬逃出房間。
名冊,選妃,雲騰眉頭皺起。
這事得追溯到十幾年前,女皇是二皇女的時候和大皇女兩人為了皇位私底下更是拉幫結夥。雲騰的母親雲尚書看似中立卻實際是大皇女的人,大皇女寫了一份名單將所有效力於她的人記錄在冊,並藏入一對玉如意中。
後來大皇女失勢那份名單也跟著不見了,隨後女皇登位開始鏟除異已。原本一切已過去十幾年,這兩年女皇卻不知從何得知有這份名單,到處派人尋找。雲尚書悔不當初效命大皇女。
聽聞當初藏匿名冊的玉如意被女皇送給了六皇女,便派出兩位愛子想快女皇一步找到名冊銷毀。
……
身子半倚在床沿的雲騰嘴角上翹出弧度,媚眼如絲,手指輕撫著胸前的幾道指痕異常鮮明,濃烈的妝容和白皙皮膚上的紅印透著股說不出妖媚味。“圖瑤,你到底將玉如意藏哪兒呢?”
胡菲菲走出門在走廊晃蕩,再抬頭已到了律公子廂房門外,躊躇少許終於推門而入。
站立床邊看著昏迷的律,她竟覺得心髒處暗暗生痛,著了魔般走過去,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觸碰他的容貌。自言自語的歎息“以前,我從不相信這個世上有一見鍾情。”
“為什麼一見到你,我的心跳會變得這麼快?”
三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華燈之下,泛舟湖上。
大臣們的公子們燕肥環瘦,千百之態,完全是使出渾身本領來挑戰女皇設下的三關,鬥誌鬥勇鬥樣貌。唯獨被胡菲菲,百無聊賴扯著七皇子倚著窗欄邊煮酒扯談。
“皇姐,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了?我朝色胚皇子竟對送到嘴邊的美人沒了興趣?”
“強扭的瓜不甜。”
“母皇!”
女皇和一眾妃嬪出現。
“六兒,聽三兒說,你將醉瓊樓的花魁帶回府邸,這事隨你。不過,你和三兒間的矛盾,本宮很期待誰是最後贏家。”女皇留下個意味深長的笑便離開,嚇得胡菲菲一身冷汗,暗示子女自相殘殺。
“皇姐,權利和感情,你更在意哪一點?”
胡菲菲半會才憋出一句話,“談感情、傷錢。談錢、傷感情。”
“這不是我們母皇最疼愛的六兒嗎?”
三皇女協同大批皇子侍衛浩浩蕩蕩而來,她一個眼神,瞬間湧來一群人,推擠間將胡菲菲推下湖。狼狽不已的胡菲菲被侍衛救上岸,花船上的歡樂盡去變成眾人的竊竊私語。
“母皇,兒臣都這樣了,可否先退下?”
“六兒,先把選妃子選再走。”
女皇這一出,不是明擺要她和三皇女鬥嘛。再環顧一周那些公子們嫌棄,害怕,不屑……
“我選……”眾人摒棄,生怕被選中,卻突然聽到:“剛才三關比試中出成績最糟糕的。”此話一出全場震驚,連女皇的麵子也有些掛不住了。
“六兒,何出此言?”
她朝眾人微微一笑:“太聰明的我怕被算計。太美麗的我怕難得真心。一份簡簡單單的真心的相對,一輩子的不離不棄便已省勝卻人間無數。”
全場的公子們無不為之動容,甚至要忘了胡菲菲這一身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