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大皇子是皇家血脈,不管以後能不能成為皇帝,人家終究是君。
你一個臣子居然跟君主這樣說話,到底還有沒有規矩了,還有沒有綱常了?
大皇子的臉色鐵青,他心中羞愧的同時,又生出了一分惱怒。
有了陸沉今天這麼一鬧,他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又減輕了幾分,以後想要奪得大寶的幾率就更低了。
“陸沉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在幫李湘呢!”
此時此刻的大皇子,心中仿佛有一萬隻螞蟻在亂爬,在他的心口上麵瘋狂的撕咬!
就在大皇子不知道該如何宣泄心中怒火的時候,一旁的陽虛子站了出來指責陸沉道:“陸沉!你好大的膽子,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你想要造反嗎?”
李卓見狀也皺了皺眉頭道:“國師,是非曲直朕已經知曉了,這件事情並不能怪皇兒,是楚懷仁一意孤行,非要出城追擊,這才釀成大禍。”
陸沉揣著手看著坐在龍椅上的李卓道:“是嘛?誰說的?恐怕都是這位大皇子的一麵之詞吧?諸位剛才肯定在想,明明已經許久沒有上朝的我,今天怎麼就突然來這裏湊熱鬧了呢,是因為害怕破城,所以想要聽聽你們的想法,要不要和你們一起撤離嗎?”
“很遺憾,並不是這個樣子的,諸位應該知道,我手裏麵掌握著一支錦衣衛,他們也在做情報工作。”
“就在幾天前,他們救了一位士兵,士兵是楚懷仁將軍的親兵,帶著楚懷仁將軍的親筆信,想要麵見陛下。”
說著陸沉就從袖口當中掏出了一封信,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抖了抖道:“在這封信上,楚懷仁將軍痛斥了大皇子的種種惡行,包括不限於結交賄賂邊軍將領,無視楚懷仁將軍的勸阻,一意孤行想要出城追擊。”
“等發現遼金人反撲凶猛之後,更是丟盔棄甲,不顧士兵們的死活,自己像喪家之犬一樣逃竄。回到城中毫無抵抗的心思,隻想著怎麼帶人逃跑!”
“楚懷仁將軍說了,他將和霸州城同生共死,寫這封信,隻是想告訴朝廷霸州城的真相。他不是為了自己和他的家眷,而是想告訴這滿朝的文武,想告訴陛下,霸州城裏麵的將士還是有能戰之人,還是有敢戰之人,即便是破城,他們都沒有退縮過!”
“一派胡言,你信口雌黃,你手中的信也是假的,陸沉你敢冤枉我,你好毒!”
大皇子從地上蹦起來,情緒激動的指著陸沉怒吼,他簡直要瘋了,陸沉的手下為什麼能剛巧碰上楚懷仁的親兵,難道天要亡我?
陽虛子聞言也麵色狂變,他直接跪下對李卓道:“陛下,切不可聽信陸沉的一麵之詞啊,誰不知道陸沉是小皇子李湘的老師,這個時候他站出來說這種話,分明是想栽贓陷害大皇子!”
“嗬嗬,栽贓陷害嗎?就憑你們這兩個貨,也值得我去栽贓陷害?”說著陸沉對李卓拱了拱手道:“陛下,錦衣衛還保護了一些霸州城的低級將領,大約有十幾位,現在他們就在門外等著呢,您隨時可以傳喚。”
“隻要把他們叫上來,問一問就知道事情的是非曲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