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啊,此去山高路遠,風大寒重,為兄也沒什麼好送你的,就送你一身新的衣服吧。”
十裏長亭之外,陸沉手上捧著一身的羊絨大衣遞給了李馳翔,上麵還有帽子圍脖和口罩,簡直武裝到了牙齒。
本來李馳翔並不打算親自回一趟,眼瞅著這就要到冬天了,冬天他更喜歡待在氣候相對溫和的中原地區。
實際上他是初夏的時候來的,大齊這一年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新興事物也太多了,他還沒玩夠呢。
可陸沉交代他的那些事情都太重要了,尤其是那個國家層麵的貸款,隻要辦成了,對他而言已經不是賺多少錢的問題了,而是加官進爵,能在西夏國主麵前狠狠地刷一波存在感。
他們家這一支之前眼瞅著就要敗落了,是他硬著頭皮討來了一個出使大齊的差事,當時想的是來了大齊多少倒騰點東西,至少還能有條活路,勉強可以讓家裏麵維持貴族的體麵。
誰能想得到,他碰上了陸沉,陸沉直接帶著他起飛了。
因為香水和白酒貿易,他們家已經在西夏的貴族當中又有了相當的話語權,如今若是能把這件事情辦成了,李馳翔覺得以後西夏誰見到他都要客客氣氣的!
“兄長請放心,這次我必不負眾望!”
說著李馳翔就親手接過了羊絨大衣,摸著這細膩的料子,他忍不住感歎了一句道:“這就是商業街這段時間非常流行的毛呢大衣吧,果然是好東西。”
“賢弟這可就錯了,這是羊絨大衣,是要比毛呢大衣的檔次更高一些的,我給你隨行人員們準備的才是毛呢大衣,以及一些質地更加粗糙的毛衣。”
“兄長有心了,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就到這裏吧,咱們來年再見。”
“好,那我就等著你勝利凱旋的消息!”
有人說為何故人對於送別總是有著各種獨特的感情,陸沉覺得恐怕是因為這個時代交通不便,再加上外部環境並不好,有時候一次簡單的送別,很可能就是永別。
“一想到我的賢弟要頂風冒雪的去為我們的事業打拚,我的心就疼得厲害,若是以後再也看不見我的賢弟了怎麼辦?不行,我要盡快把火車弄出來,拉不拉礦運不運兵什麼的先放在一邊不談,隻要能讓我的賢弟少受些苦就好。”
“什麼?錢誰出?既然是為我賢弟修建的,自然是我賢弟出了。當然這筆支出肯定很龐大,這一點我理解,所以也不一定非要給錢,礦產、牛羊、鐵路經營權都是可以的。”
說著陸沉就轉頭看著身邊的牟平道:“老牟,你感動不感動?”
牟平:……
且說李馳翔這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太大的麻煩,他和陸沉現在的生意做得很大,沿線的官員和軍隊早就已經被他們喂飽了。
這一路上李馳翔走走停停的,到了一些重要的關隘是肯定要停下來和當地官員親切友好的交流一番的,喝點酒聽聽曲兒這一類的社交活動是必不可少的。
等他出關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這天早上,李馳翔是被凍醒的,他睜開眼之後抽了抽鼻子道:“管家!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