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修之這段時間一直住在燕來樓,他跟燕來樓頭牌的故事都可以寫一本話本小說了。
他跟燕來樓的姑娘那不得不說的故事,即便是這些在深閨中的小姐們,也是聽聞的。
在感慨張公子多情的同時,姑娘們也覺得那個姐兒的運氣真不錯。
可自始至終,隻要對張修之有想法的貴女們,就都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正如之前某個人所說的那樣,張修之就算再怎麼愛燕來樓的那個姑娘,了不起也就是個妾室了。
他若是想在仕途上更進一步,那正妻肯定是要從她們這幫貴女中選擇的。
一旦她們成了正妻,不過是一個妾室而已,她們還不是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她們這些貴女整日在家裏麵也不是吃幹飯的,每天也要學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如何在後宅爭寵,如何拿捏那些妾室。
大齊的妾室是不怎麼受法律保護的,甚至都可以隨意交換,對於這種人,她們這些貴女有什麼可擔心的。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爭論,無非就是有人嫉妒張修之的才華,也知道有很多貴女都想和他喜結連理。
你看,人終究是動物,但凡和後代繁衍沾邊的事情,雄性都會表現出相當強的攻擊性。
可能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起不到太好的效果,那人再次開口道:“說起來,上次你在燕來樓做的詞本能豔壓群芳,我聽說暖香閣的紫嫣姑娘聽了,差點直接退賽,可後來人家暖春閣那邊也出了一位高人,隨隨便便的一首詞就給你頂回來了,都說你張大才子的詩詞很強,我看也不過爾爾嘛!”
聊和燕來樓頭牌的事情,張修之是不會生氣的,別人越是說這件事情,就越是顯得他才華橫溢,風流倜儻。在很多姑娘的眼中,這其實是優點。
可突然聊起了詩詞,尤其是說起了上次他本來信心滿滿的甩出了一篇斟酌良久的詩詞,本想著是能一舉讓暖香閣的紫嫣道心破碎直接退賽,誰能想到這中間居然出了差池。
想到這裏,張修之就神色不悅的冷哼了一聲道:“不過是一首豔詞罷了,憑什麼和我的詩詞相提並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哈哈哈,那首詞我也看過,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浪,的確是一首豔詞。可你要說沒法和你的詩詞比,我覺得這話就有些偏頗了。我觀那首詞的遣詞造句都很講究,文字功底可不比你張大才子差到什麼地方去啊!”
被人如此的諷刺,尤其是自己的詩詞居然壓不住一首豔詞,張修之更是火冒三丈道:“哼,事後我去打聽過了,寫這首詩詞的人並沒有留下名字,不過就是個藏頭露尾之輩罷了,張某不屑與其相提並論!”
這邊的姑娘們大部分都在不停的點頭,顯然她們是張修之的死忠粉,這時候肯定是站在偶像這邊的。
可魏彩兒聽了這話,卻忍不住秀眉微皺,她的臉上還是第一次浮現出了不悅的神情道:“都說這位張公子才情無雙,可如今一看,也不過如此嘛,這肚量著實是有些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