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魂歸山林(2 / 2)

張雷在山上一陣猛跑,一直跑到趙亞鐵等人身邊,他讓還剩下一口氣的趙亞鐵幫他解開了繩子,跟趙亞鐵要了一杆槍,就跑進了樹林裏。

張雷找到一個方便瞄準的地方,瞄準了莫德洛夫。莫德洛夫正指揮著手下朝狼群開槍,張雷朝他的胸部連開兩槍。這個罪惡深重的“老毛子”終於倒了下去。

日本武士們一愣,被阻擊的狼群終於有了機會,在幾隻狼的帶領下,衝進了這些日本武士的隊伍裏。

武士們連忙朝狼群開槍。而不遠處,狼煞正在用號叫召喚更多的狼。無數的狼衝過來,這些日本武士很快被狼群圍住,人越來越少。

老王爺意識到,他們已經失敗了。他把剩下的機槍手召集在一起,邊開槍邊朝外撤。

越來越多的狼圍住了他們。剩下的幾個獵頭族人也在外麵用冷箭襲擊他們,老王爺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老王爺一行人緩慢地撤退,一路上留下了一堆一堆的狼屍。

傍晚時分,機槍手們終於沒有子彈了。狼煞等到了機會,他從一側山上帶著一群狼呼嘯而下。隨後狼煞再次出現,他帶著一群狼,正麵擋住了老王爺等人的退路。

老王爺讓眾人分頭抵抗群狼,他則在兩個護衛的保護下,朝另一側的山溝跑去。

張雷和狼煞看到想要逃跑的老王爺,立刻追趕過去。

狼煞腿快,躲開了老王爺兩個護衛的子彈,把兩個護衛的喉嚨硬生生地扯斷,追上了嚇得屁滾尿流的老王爺。

老王爺轉身,朝狼煞連連磕頭求饒。

狼煞想要怒斥老王爺,卻說不出話,隻能朝老王爺“嗚嗚”叫。

就在這時,一直跪地磕頭的老王爺突然掏出手槍,朝狼煞連開兩槍。

狼煞腿上和腹部中了槍。他長嘯一聲,搶上一步,一把舉起老王爺,把他狠狠摔在了旁邊的山石上。老王爺的頭被大石磕癟,紅的血白的腦漿子濺滿了石頭。

隨後趕來的人趕緊給狼煞止血。狼煞示意要見張大爪子,張雷背著他,來到張大爪子身旁。

可惜,張大爪子已經身亡。

張雷永遠不會忘記師父死的這個日子,一九四六年八月十六日。

狼煞掙脫眾人的扶持,跪在張大爪子身旁,失聲痛哭。

張雷等人抬著張大爪子的屍體和狼煞,朝山外走,半路遇到了王隊長帶領的警察隊。隨隊的隊醫要給狼煞取出子彈,卻發現子彈緊靠脾髒,他們不敢動手術。隻能給他包紮一下,繼續朝外走。

一路上,大家依靠曲鐵的翻譯,才知道了當年段鋼成為狼煞的內中曲折。

原來,當年段鋼和張大爪子分手後,帶著人跑到他和張大爪子說好的會合地點,卻沒等到張大爪子。

段鋼在那裏等了兩年,並四處尋找,也沒有得到張大爪子的音信。後來,日本人不知道怎麼得知了他藏身的地方,帶著大批人馬圍剿他,他隻好逃進了野狼穀。

野狼穀裏到處是狼,他差點兒就成了狼的口中餐。幸虧遇到了那個薩滿巫師,他成了薩滿巫師的徒弟,才得以生存下來。

王隊長見段鋼快不行了,向他詢問金子的下落。狼煞告訴王隊長,金子待在它該待的地方,將來會有人發現的。

狼煞還告訴張雷,等他死了,要把他跟張大爪子埋在一起。這三十年,他太孤獨了,死後他希望有兄弟能跟他做個伴。張雷含淚答應了下來。

就在他們將要走出森林的最後一個晚上,段鋼多次昏厥,又被軍醫救醒。他在眾人都睡著之後,偷偷塞給張雷一塊小木板。張雷正不解其意,段鋼用短刀決然割破了自己的喉嚨。

那塊木板上,畫著一張離奇古怪的路線圖。

後記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50年代初,張雷親自把一塊木板交給了縣政府。縣政府與當地解放軍駐軍聯係後,出動解放軍部隊,在一個深山裏破舊的山神廟遺址下,挖出了兩具紅褐色大棺材。黃金秘棺,終於重見天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