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梅坐在椅子上,一臉清冷的看著下手一眾人等。
今天她的任務是代替生病住院的楊一刀坐在這個位置上,處理幫派日常事物。自從楊一刀前幾日突然生病住院,楊曉梅不得不開始著手接替父親的工作。斷刀門作為一個擁有悠久曆史的江湖門派,打從清朝起就一直由男性掌門,曆史上從未有過一位女性來管事。
一些人佩服楊一刀的勇氣,居然敢讓閨女挑大梁。一些人則嗤之以鼻,這些日子來在暗地裏動作不斷,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明爭不怕,楊曉梅自認自己打從四歲跟隨父親習武,如今也算一枚高手。這些年單打獨鬥也贏過許多江湖同輩,但人心叵測,幫派之爭往往都是暗鬥。楊曉梅有一種直覺:父親的病絕不是自然發生,而是人為!
如果白沙在,該有多好啊!
楊曉梅雖然很希望某人能夠在這個時候幫自己一把,不過眼前的形勢卻不允許她露出絲毫小女人態。
“少幫主,今年我們斷刀們外圍企業的收益不及去年。其中東莞的服務行業徹底崩潰。”
說話的是一顆光頭,脖子係著手指粗金鏈子嘴裏兩顆金牙的劭老三。別看這家夥這幅暴發戶的模樣,腦子卻十分靈光。年輕時還正兒八經讀過書,學過會計。斷刀們的賬目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也是楊一刀的左膀右臂。
做帳是門學問,楊曉梅曾經一度看過那些賬本,進進出出的各種資金項目別說算,就算是看一遍也讓人頭腦發漲。
“三叔,那些生意不做也罷。不妨今年再立個項目,讓幫派兄弟的家屬門都有份正兒八經的工作。”
原本十分妥當的一句話,到了一眾人的耳朵裏變成了不和諧的聲音。其中一個瘦高條的漢子冷不丁冒出一句:“婦人之仁,假惺惺!”
劭老三眼睛橫了過去,啪的一聲拍在案子上吼道:“李成奇,你nd算是哪根蔥,敢接大小姐話茬?!”
“我tmd就是不爽,怎麼了?”
李成奇晃悠悠站起來,一遍扣著指甲一遍不屑道:“我李成奇來到斷刀門十年時間,親手幹掉的大佬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壓根就沒合計楊門主居然會讓一個沒斷奶的女娃娃登台露臉,一個連人都沒殺過的娘們,有什麼臉麵在這裏比比比比劃劃?”
奇遇十幾人有歎氣、有旁觀、有怒目相視也有閉眼裝作沒聽到。
“是嗎,我斷刀門的弟子一概都是用刀的好手,一個不會用刀隻懂得拿槍來唬人的廢柴也敢造次!”
楊曉梅怒火中燒,此時此刻就想一刀宰了眼前這家夥。不過父親曾經告誡過她,對於這些獨當一麵的幫派長老,平時必須忍讓,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撕破臉皮。不然容易讓兄弟們寒心。不過眼前這種形勢已經不是平常情勢,李成奇隻是不和諧因素之一,如果不把他按死,日後就會有千千萬萬個李成奇,屆時再想收拾就難上加難了。
“cnmd臭娘們,你說誰呢!”
李成奇出口成髒在先,被楊曉梅一句話扳平後惱羞成怒,也沒見手中如何動作,一把黑洞洞的手槍就已經指向了楊曉梅。眾人這次都無法淡定了,因為李成奇這個舉動違反了幫派數十年來無人違反的幫規:長老會上任何人都不得攜帶武器,甚至連電話都不許帶入。
“李成奇,放下槍!看在多年兄弟請麵上此事就此揭過!”
“李老弟,你可別明知故犯,長老犯錯懲罰加倍啊!”
這種形勢下,居然還有不幫正忙幫倒忙的人。劭老三剛要按動桌子下的按鈕,卻被李成奇另一隻手槍指在腦門上,冷冷道:“劭老三,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敢按那個召集按鈕,第一個爆頭的絕對是你!”
劭老三無奈的看了一眼楊曉梅,不得不收回了放在桌下的手。
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隻有十幾位長老的房間忽然憑空出現一人,當他看到李成奇居然拿槍指著楊曉梅時,語氣極其之冷道:“居然敢拿槍指著我老婆,我看你是廁所裏打燈,找死!”
李成奇驚愕間就想拿槍指向來人,不料自己的雙臂卻如何不聽使喚。劭老三腦子轉的飛快,見此形勢立刻高呼一聲:“左右護法,執刑!”
楊曉梅左右兩位長老,刷的一下虛晃到李成奇左右,手起刀落一人卸了李成奇一條手臂,鮮血濺出,無論對誰都是異常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