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無力啊，蘇冉，我們家要養五個孩子，這看著收入是還不錯，但是實際上，我們真的也就勉強過活，你看，這次出去玩，還得讓我們雙方的老人拿他們的養老金出來，你就該知道，我跟明川手裏是沒現金的。”
“你可能聽說，明川之前拿了幾萬塊的提成吧，是，確實上個月有，不過呢，這筆錢被那五個不懂事的孩子給糟踐了啊，報了個去香港澳門的研學，這不，已經出發了嗎？錢也交了，後續要不夠的話，還得補呢。”
“所以，我們是真沒多餘的錢借給你啊，你還是讓你父母想想辦法吧，他們應該也有退休金啥的，你先挪用一點，以後賺了錢再還嘛，一家人，都不用打借條。”
“……他們的錢，用來裝房子了。”蘇冉有氣無力的說，為了迎接女兒回來，家裏的房子也不能看著不好看啊。
茹茹長大了，不像小時候，不懂得分辨美與醜。
上次打電話，茹茹還說，家裏要是太難看，她才不跟她回來呢。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覺得，她前夫沒有好好教女兒，或者，對方壓根就教不好她的女兒，所以，她才要搶回來自己帶的。
“這樣啊，那就真沒辦法了，我們的錢，給孩子了。”
“……”
蘇冉看了烏初九好一會兒，她沒有發現烏初九眸子裏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她突然想起，自己這些年來，不是第一次找烏初九借錢。
但是，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在第二次還是第三次跟烏初九借錢，依然失敗後，她母親問過她，是不是得罪過人家烏初九。
蘇冉就想到了何世年，可是，何世年的事情都過去多久了啊，烏初九從來都沒有找過她說何世年的事情，所以，她一直相信，烏初九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
畢竟，烏初九的脾性，她跟烏初九做了這麼多年的好朋友，她還是知道一點的。
烏初九要是真的知道，她當初花錢請何世年勾引烏初九，不讓烏初九有機會跟季明川在一起，烏初九肯定會來找她問清楚的。
這些年，烏初九除了不借錢給她之外，平時碰到，他們也是會互相打招呼，她結婚的時候，烏初九人沒來，還專門讓人送了兩百塊的禮錢呢。
她生孩子的時候，她給烏初九打電話，烏初九就買了東西上門。
所以，不應該啊。
“初九，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事情了，讓你這麼對我？”
“蘇冉，這話怎麼說？我不借錢給你，你就委屈啊？”
“我是想借的，可是我沒錢啊，那怎麼借？總不能為了你，我把我家的房子抵押出去，貸款出來，把錢借給你啊。”
“對啊，你家不是有房子嗎？可以抵押貸款出來的啊，以你家的麵積，能貸不少錢出來呢。”
“那不是我的房子，是我爸媽的房子啊。”蘇冉皺眉。
“對啊，原來你知道啊，我跟季明川，又不是生你養你的爸媽，你缺錢，不找你爸媽，來找我們，合適嗎？”
“蘇冉，人家說，事不過三，你是當真不知道啊，你找我借錢借了三次，為什麼每次都借不到？一，我們不是什麼事都必須替你兜底的父母，二，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管有沒有錢，這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