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現身引路(1 / 2)

彪群被突如其來雷鳴般的爆炸聲,嚇得“嗷嗷”直叫四下逃竄。

我嚇得魂不附體,心髒跳得跟馬達似的都超負荷了。一旁的陳爾花容失色,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

就在此時從草叢裏緩緩走出一個衣服破爛,滿臉胡渣,披頭散發的人。手裏握著把十分像土製火槍的管狀東西,而且前端管孔還在冒煙。

當我注意的他背後時,馬上緊張了起來,因為我看到他背著一隻紅色背包。這正是我們裝食物的背包。陳爾早就注意到,立刻拉住我的手,往後退,低聲道:“小心。”

那人好像根本沒看到我們似的,徑直走向腸穿肚爛的馬彪。然後俯下身,翻了翻屍體,抓住馬彪的兩隻後腿,擰起來就準備離開,動作相當麻利。這家夥把我們當空氣。

“喂,站住。”我大聲的叫道。事出蹊蹺,勢必要搞清楚。

陳爾緊張的瞪了我一眼,她大概怪我太冒失,此人身份不明,手裏還有把武器,十分危險。

可我說出去的話,像潑出去的水,後悔也沒用,隻能破壇子破摔了。

聽到我叫他,那人算是正眼看向我們,可是他之後的動作著實把我嚇出一身汗。因為他直接把他那杆槍指向我倆。我馬上打手勢,搖手示意道:“哥們,冷靜,有事咱慢慢談,不要拔槍就指人。”

“對。。。不起。”那人竟然說出了一句非常生硬的普通話,估計老外也就這水平,不過我還是聽懂了他說的是“對不起”。隻見他把死馬彪放下,把那杆槍背在肩膀上,指了指我們,做了個跟他走的手勢,接著指馬彪做了一個吃的動作。“嗬嗬”這一笑十分的憨厚,雖然他滿臉胡子,但我還是看到了他臉上笑容。做必,他擰起馬彪朝前就走,發現我們沒動,咧嘴笑又示意我們走。

我和陳爾會意,看他並無傷人之意,表示懂了。隨後我和陳爾帶上行囊,謹慎的跟著大胡子,一路下到了山腳。

一路隨行,很快大胡子把我們帶了山腳一處巨石嶙峋的山洞裏麵。因為山洞在巨石坡高處,離地起碼有四五十米。而且上坡的路實在太陡,我們幾乎跟攀岩運動員一樣一步步蹭上來的。

上來之後我已經滿身是汗,著實累的夠嗆。我在洞口往外觀望。發現我們所處的地方其實一處傾斜的山壁,很多巨大的岩石東倒西歪,就跟一處山體滑坡後的景象。巨石堆麵積不大,估計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石群突露植被很少,偶爾可以看到下麵幾處顯眼的綠色矮樹叢,點綴在白花花的石群中。剛才我們經過的山溪正好隔著巨石堆和樹林子,溪水在陽光下波光粼粼,乍一看這裏的景色十分的美。

我退回洞內,裏麵光線比較昏暗,如果不是現在這樣的大晴天,洞內肯定烏漆麻黑的。大胡子把所有行頭放下後,在洞壁處點燃一枝蠟燭,光線明亮許多。原來山洞是大胡子的棲身之處。洞裏麵,除了形狀很像凳子,桌子的石頭外,還有張石床上邊鋪著張破被褥,估計這些石具都是用工具鑿出來的。洞壁上掛著些許獸皮和一把長刀,而且洞深處時不時傳來水滴的聲音。這裏差不多就是個最原始的私人公寓。

此時大胡子正蹲在一旁給馬彪開膛破肚,八成是要刷彪肉。我本想問問大胡子何許人,可是被陳爾製止了,她示意我先觀察,我欲言又止。很快大胡子扒出一張完整的彪皮,又抱出堆幹柴火,在洞外一處小塊石平台上,用兩塊小石頭上燃起火來。然後把彪肉架在火堆上烤,就自顧自的烤起肉來,完全把我們兩晾在了一邊。

我低聲對陳爾說:“這傢夥是不是啞巴。”

陳爾低聲回道:“不是,起初他不是對我們說了句對不起啊,我想他應該是口吃。”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大胡子一直專心的在烤馬彪,期間他沒換姿勢,沒轉身看那我們,根本沒有跟我們說話的意思。直到聞到那香噴噴的烤肉味,我口水馬上跟潮水似的翻騰起來。大胡子才興衝衝把烤馬彪端過來,放在石桌上。“吃。。。吃。。。吧。”大胡子結結巴巴地說。

我陪笑的對他點了點頭。陳爾臉上有點意外,勉強的對著大胡子笑了笑:“好,謝謝。”但是我們都沒動手,一是謹慎,二是謹慎下的禮貌。如此原始的一餐,主人不動筷,客人怎麼下得了手。

大胡子笑嗬嗬的從石壁上去下長刀把烤肉切開,示意我們快吃。估計他也不知道到我們的顧及,自己抓起塊大肉就啃。

見如此情景我也不再顧及,在饑餓驅使下也抓起一塊彪肉,放進嘴裏嚼起來。這樣的烤肉沒放食鹽之類的調味品,肉裏有股很濃的騷味就像沒放任何調料狗肉,不過現在饑餓難耐,食欲大增吃起來還是十分的香。陳爾一直沒動,看我如此冒失已經有點生氣了,大胡子看到我吃的帶勁,顯得很高興不斷示意陳爾吃。

我用匕首切一小塊肉遞給陳爾:“吃吧,沒事,有事我早出狀況了。”

陳爾皺著眉頭接過彪肉,咬了一小口,緊鎖的眉頭稍微的舒展開了,估計沒她想象中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