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打開手電照向身後灌木叢,那裏除了密密麻麻的枝丫,什麼都沒有。此時心情起伏,深山老林,誰知道會有什麼不祥的東西。一連不見了兩包食物,自己卻渾然不知。
我加倍警惕,猜野林子裏十有八九有猴子,不見的東西也許就是這些賊子幹的。如果是猴子的話,就不用太擔心,畢竟猴子不至於吃人。這麼一想,情緒穩定很多。重新坐正,撿來根手腕粗細的樹幹,用匕首削成棍子放在身旁,又把匕首貼身藏好,以防萬一。瞄了一眼陳爾的帳篷,繼續吃東西,此時嘴裏的食物仿佛失了味道,味同嚼蠟。
夜空如墨,林子裏風停了,除了我們營地不斷跳動的篝火,四周圍黑的像被籠罩在黑色濃霧中似的。我孤零零的守著篝火堆,猶如茫茫大海中的孤島。
我看了表,淩晨3點,漫漫長夜,連時間都放慢了。
慢慢得我開始犯困,眼皮子打架,剛才被不明生物滋擾的恐慌都不見了。現在沒有什麼比睡覺的誘惑更大。我強打起精神忍著瞌睡,盤坐著,腦袋卻不爭氣的往下垂,眼睛半眯,視線和意識開始混沌。。。
不知道多久,“啪”一聲好像枯樹枝被踩斷清脆的聲音,我迅速從迷糊中清醒了。發現篝火差不多快滅了,隻剩下零星的火苗忽明忽暗的跳動。我的四周灰蒙蒙一片。
由於剛才的聲音,我第一時間抬頭四顧警惕四周,又打開手電往周身照了一通。沒發現什麼異像,才稍稍安心。
火堆已經快燒完,我馬上低頭加柴火。沙沙,仿佛身後傳來腳步聲,由於是沙地,如果不是夜深人靜,平時根本察覺不到。心裏嘀咕著,不知道後麵的東西是四條腿的還是兩條腿的,我的心已經快懸到嗓子眼了。我強做鎮定,放慢動作,把頭往下壓低,讓我可以稍稍可以看到後麵的情況。這一看,驚出我一身冷汗。在非常昏暗的火光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身後多出了個黑影。我的心馬上狂跳起來,急忙去摸木棍,就在我準備掄起棍子,給它一下子時。那東西忽然往我肩頭抓來,慌亂中,出於條件反射,同時我扭身把棍子掄了過去。棍子夾著“呼”聲朝它招呼,那東西動作更加神速一下子彈開好幾米,避開了。
“暮岩!你幹什麼!”竟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定睛細看,天啦,是陳爾。
我差點傻掉,結結巴巴的說:“對。。。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麼了?”
“我。。。我以為你是林子裏跑出來的怪物。沒事,沒事。”
“沒事就好。我剛醒來發現你呆呆得坐著,怕你無聊,想過來陪你。誰知道剛想拍你肩,你竟然拿起棍子就朝我來,著實嚇我一跳。”陳爾說著回到我身邊。
“不好意思,我神經太過敏了。”我尷尬地笑著給她陪不是,把偷走兩包食物的事講了一遍。
陳爾聽罷說:“我也估計是猴子之類的或是某種夜行的靈長類動物,不必太過緊張。”
我說:“嗯,應該是吧。隻要不跑出頭狼人,野人,其他的,爺我都給它撂倒。”
陳爾嗬嗬的笑了聲:“看你又瞎說。”
開幾句玩笑,氣氛緩和很多。我們就這麼一直坐到了天明。清晨森林空氣格外清醒,昨夜的陰霾已被晨光洗去。經過昨晚的折騰,趁時間還早,陳爾要我進帳篷裏小睡了會。將近中午我們吃了點東西,收拾好行囊繼續上路。
森林實在太大,我們在裏麵足足轉了三天,終於精疲力盡的來到森林腹地四座山峰腳下。由於陳爾地圖上根本沒標明山峰名稱,她問過我這四座鋒叫什麼,我聽阿竿的老爺子說,這個地方叫九峰,山裏有個九峰寨。陳爾一直表示不信,山寨叫九峰寨到沒異議,可明明隻有四座峰為什麼叫九峰。我隻是聽老爺子提過,根本不知道什麼典故和緣由,所以吱吱唔唔得也答不出個所以然。害的我老被陳爾嘲笑,說我瞎編的功夫太爛。氣得我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