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是早上,清晨的露水晶瑩透亮,滴在葉叢間,周圍靜悄悄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麼和諧與幸福。
一間很豪華的屋子,屋前麵是個很大的院子,種著許多花草樹木。其中最早種下的一株榕樹,現在已根深葉茂,在院子裏已有自己的地盤,長筋盤旋著院子有相當的範圍,向其他同類顯示自己的地位。
王守義現在在江湖中像這棵大榕樹一樣,也已根深葉茂,在這一帶的地盤已十分牢固,他並沒有好的運氣,能夠出生在武林世家,他的地盤卻是他一分一分打下的,或者說搶下的,又或者說連騙帶搶的。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懷疑過他,因為他很有套方法,就是能把義氣二字運用得很好,而且他很會說話。他曾說過,江湖中人人都是他朋友,無論是誰有難去找他,隻要他能幫得了,就一定人幫。
他是這麼說,當然也會做兩手。
慢慢的王守義這個名字就傳遍江湖,甚至有人還把他比作孟償君。
隻是他自己知道,他是怎樣一個人。
所以他從不喝酒,他實在怕酒後吐真言。
可他卻很會吃。
他現在正在吃著早點,一小盤又糯又甜的粳米粥已被他喝光,現在他正用小刀切著用文火煨了八成熟的小牛腰肉,一片一片切得很薄,再點上花幾千兩買到的秘醬,他已覺得很滿意。
他一向對吃很少滿意過,因為他喜歡吃,而且會吃。
“喲,看來你的早點真不錯哦。”這時不知從哪裏鑽出的聲音打擾了四周的清靜。
王守義吃東西的時候,最不爽的就是有人打擾他。所以下人一端上早點,全都識趣地退開了,並沒有一個人敢留下來。
王守義已停了下來,隻要有人在旁邊,他的食欲就會大減。
“不知哪位大駕光臨,有何指教?”他沒有發現對方在哪裏。他本來對自己的功夫還是比較滿意的,可自從看了傅紅雪的刀光後,就已經清楚了解自己的本事。
一個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名,他常對下人這樣說,他自己也知道這個道理。
“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看來你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嘛。”一個衣衫光豔且暴露的女子從屋上慢慢飄下來。
最先下來的是那雙勻稱的大腿,沒有絲毫的贅肉,然後是令人消魂的小腿,小而結實。而且不管她怎麼擺著小腿,給人的感覺都好像在跳著頃國一舞。
她的人或許不是十分美麗,眼中卻總透出一股男人難以抵擋的魅力。突然間看到這樣一雙美腿,我相信任何男人都會臉紅心跳的。
王守義吞了口咽沫,道:“姑娘…是來找王某人的麼?恕在下眼拙,未能認出姑娘芳姓大名。”
女人慢慢向王守義走過,不盈一握的腰肢一扭一扭的,讓人看得血脈噴張。
她咯咯笑起來,道:“莫非王大俠忘了三天前,大榕下的約定了?”
王守義看著她,嘴巴已有點結巴。道:“姑…姑娘,你在說…說什麼約定?”
女人歎了口氣,道:“你真要我說出來,那天你不是叫我以後絕不能再提起的麼?”
王守義眼睛睜得老大,因為他還沒能反應過來,他道:“你,你是…舞婆婆?”
舞姑娘笑道:“你看我,像老太婆嗎?”她隻不過輕輕轉了個身子,可周圍的鮮花也已失色。
王守義喃喃道:“的確不像,誰說你是個老太婆,那人就是呆子。”
舞姑娘妖笑道:“我看你現在就很像一個呆子。”
王守義左右看了看,低聲道:“舞姑娘請進屋裏說話。”
舞姑娘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快把另一半錢給我吧。”
王守義臉色紅潤,有點激動,但很快又壓了下去,道:“姑娘已得手了?”
舞姑娘冷笑了聲,道:“我已將他們困住了,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
王守義臉色有點難看,道:“你…你不是說憑你的實力一定能得手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