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逍遙一人躺在榻上,妖魅的臉上盡是煩悶。“這瀲光到底死到哪兒去了,這麼多日都不見人。”
“誒,你說公子是怎麼了。以前不是好好的?”在花叢中鋤草的園丁小聲交談。
“誰知道啊!咱們爺就是個脾氣。就有瀲光姑娘受得了。”
“可不是嘛。我看從前都是瀲光侍候,這些時日瀲光不在,公子做什麼都不順手。”另一個也插嘴說道。
“瀲光樓主,聽老夫一句,今日實在不宜下床啊。”吳用在一旁苦心勸道。
“吳大夫不必多言。我已多日不出現在公子麵前,在拖延下去,怕是會惹的懷疑。再說,這第七日是公子體內融合的過界日,我不去看看,實在不能安心。”瀲光躺在榻,一臉的憔悴病容,往日的風采早已不見。
“百裏公子內力深厚,身體恢複得很好。今日過界應是無所大礙。倒是樓主你,換血的宿主切忌下床,否則虛寒會更加嚴重。”
“吳大夫,我知道你是為了瀲光好。不過,今日我是無論如何都要過去。公子愛吃粳米羹,這幾日廚房備得肯定不和他心意。”
吳用聽瀲光語氣堅決,自知自己一個大夫也不好管人家府內事,隻得再次細細囑咐:“如此老夫也不多言。隻是瀲光樓主記得,一定要注意保暖措施,切忌讓雙腳沾地過久。你為公子換血過毒,女子身體本就難以承受這極陰之毒……”
“多謝大夫囑咐。瀲光自己省得。不過瀲光還有一事相求,請吳大夫一定要答應。”瀲光說著就喚貼身婢女將自己扶了起來,屈身跪下。
“快快請起。隻要是老夫能力所能及,一定會應承姑娘。”吳用見狀連忙將瀲光扶起。
“這換血一事,求吳大夫隱瞞。至於怎麼解毒一事,瀲光相信吳大夫定能說的圓滿。”
“可是。這隱涵草如若沒有百裏公子的能力,怕是難以尋到。樓主體內的毒雖說暫時壓著,可也不能就拖下去,否則輕就導致虛寒之體,重則身體機能損耗,終有一日……”
“這事瀲光隻有應付。隻求吳大夫答應瀲光。”瀲光一字一句說得真切,絕美的容顏上是不可拒絕的堅定。
“如此,老夫就應承樓主。”吳用知再說無益,隻得無奈答應。
“謝大夫,瀲光無以為報。”
“樓主客氣,現在太陽正好,樓主要過去不如趁早隨老夫一同。”
“那勞煩吳大夫稍等,瀲光拾掇一翻就來。”
吳用退身出房,瀲光就喚來侍女為自己打扮梳妝。一般從下隨著瀲光的月兒眼裏全是淚光,梳著瀲光秀發的手都在抖。“姑娘,你又何必作踐自己。百裏公子到處拈花惹草,哪裏明白你的心意。你如今為了他。”
“閉嘴。什麼話該說你應該知道。一向溫和的瀲光忽然提高音量,惹得一旁其他侍女都不敢言語。
月兒自知差點漏嘴,低頭說道:姑娘恕罪,月兒知道錯了。但是。”
“好了。月兒,你不知道。公子。待我極好。”瀲光接過月兒手中的發梳,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