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宮正勳的“愛人”出現了(1 / 3)

單亦林失蹤了,自從有同學發現他跟蹤那個出事的少女後,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單亦林像逃犯一樣,連家也沒回。

然而,單昔璿最害怕的事情沒有發生,宮正勳沒有把少女那個可怕的口供公開。警察一直努力尋找單亦林傷人的理由,最後從某位同學的口中得知,原來刁蠻的少女想借單亦林的作業,但身為班長的單亦林嚴肅以待,堅決不肯,於是少女懷恨在心,在社團與同學麵前刻意詆毀單亦林,所以警方現在懷疑,單亦林對少女懷恨在心才衝動傷人。

雖然沒有實則的證據,但單亦林的失蹤,令他的嫌疑變得更大了。

這件醜事不但傳遍聖語,而且傳遍單亦林居住的小區,單昔璿失落到極點,因為她根本無法為此案幫上一點忙。

再次回到熟悉的房子,單昔璿用力繃緊失落的神經,擠出一絲苦澀的微笑。

推門之際,一陣吵鬧的聲音隨即刺進單昔璿的耳朵,尖銳得令人不安。

媽媽憤然跑到門前,一把捉住單昔璿的手臂,似是氣憤,又像悲哀地向女兒喝道:“臭丫頭,你哥在學校發生了這麼大一件事,幹嗎不早點跟我們說?現在警方正式拘捕你哥了!該怎麼辦?你說該怎麼辦!”

“什麼?正式拘捕……”宛如五雷轟頂的震撼狠狠劈在脆弱的腦袋上,單昔璿無力地後退了一步。

“老婆,昔璿隻是怕我們擔心,所以才不告訴我們而已,對吧!”爸爸偷偷向單昔璿打了一個眼色,待單昔璿識趣地點了點頭後,爸爸再抱著妻子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們兒子那麼善良,肯定不會做這種壞事,他肯定是被誤會或者被陷害的,真相遲早會水落石出的。”

媽媽稍微冷靜下來,再用熱淚盈眶的目光望向女兒,“昔璿啊,我聽十三樓的阿姨說,你們學校來了一個很有名的校園偵探,是嗎?不如你拜托他幫你哥洗脫嫌疑吧!多少錢我都願意給!”

敏感的話語突然打擊了搖晃的自信心,單昔璿用力地抿了抿唇,氣鼓鼓地反駁道:“他隻是一個狂妄自大、虛有其表的家夥而已!靠他不如靠我自己!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哥洗脫嫌疑的!”

“臭丫頭!”媽媽一聞,忿然作色,狠狠地敲了單昔璿的腦袋一下,“你是哪根蔥啊?敢說自己可以查案?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也好,去求求那個偵探!”

“媽,我可是你的女兒耶!怎麼不相信我,卻相信一個不認識的外人!”單昔璿仿佛無法忍受這一種諷刺,由不住氣憤地反駁。

“你哥現在什麼情況,難道你還沒搞清楚嗎?”媽媽仿佛欲憤然責備,卻被爸爸抱緊了肩膀,示意讓她冷靜下來,才壓抑了欲爆發的怒火。

“昔璿,這一次你就聽媽媽的話吧。”爸爸呼出溫柔的命令,單昔璿無奈地看了看他們,沉重的壓力還是讓少女合上了嘴巴,轉身,默然走開。

“臭丫頭,都準備吃飯了,還要去哪裏?”看見女兒帶著一臉不忿地轉身離去,媽媽不禁再次激動起來。

“去找你們那個大偵探啊!”單昔璿丟下一句,憤然跑出家門,一邊急促前進,一邊用手機撥打那個陌生的號碼。

焦沙爛石的中午,火傘高張,鑠石流金的熱力,讓煩躁的靈魂加倍焦急。

單昔璿在學校路口等了半晌,那個可惡的少年才以悠閑的步伐出現。

見狀,單昔璿叉著腰,二話不說,便氣鼓鼓地責備道:“幹嗎不走快一點?要一個女生在這麼熱的地方等了你十幾分鍾,你還算不算男生啊?”

“你在吃飯時間找我,我肯出來已經算是給你麵子了。再說,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幹嗎要丟下正在吃的飯來赴約?”宮正勳一手放在劉海上,遮掩著陽光,再呼出不太耐煩的語氣:“單昔璿,找我幹嗎?有話快說!”

單昔璿抿了抿唇,用力壓抑心裏的不安,再呼出沙啞的聲音:“那案子……有什麼進展嗎?”

宮正勳抿了抿唇,再輕若無聲地喃喃道:“沒有。”

單昔璿一聞,搖搖欲墜的信心突然崩潰,不禁激憤地責備道:“什麼?你這個校園偵探是怎麼當的?怎麼有點消息都沒有?我都不奢望你可以破案,沒想到你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那你又找到什麼線索?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麼要求別人去做?”宮正勳叉著腰,狠狠地反駁道。

“我也不想依賴你啊!要不是哥哥沒回家,要不是家裏大亂,我才不要求你!”刺進心底的痛苦霍然爆發,洶湧的浪潮也沾濕了眼眶,“還說自己是什麼100%破案的天才偵探,居然連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

仿佛因為用力過度,嘶喊的時候,熾熱的淚水也從雙眼飛濺而出。

宮正勳驚訝地愣在原地,堅定的自信心被狠狠踐踏,莫名的挫敗感渲染了心髒的同時,一種無法形容的不安,首次讓自我的靈魂感到不知所措。

“喂……不要哭啦……反正我破案對你也沒有好處啊,倒不如自己努力,是不是?”三魂與七魄散亂無序的宮正勳,首次露出無奈而心軟的一麵。

“我寧願當全校男生的奴隸,也不要哥背負這種汙名!”單昔璿無力地嘶喊,虛弱的身體沉沉墜落,蹲在地上,抱著瑟瑟發抖的雙腳,“萬一哥不再回來,我該怎麼辦?他是我惟一的哥哥……他比誰都疼我……我不能失去哥哥……”

宮正勳走到單昔璿麵前,輕輕地敲了敲少女的腦袋,囂張而高傲地說道:“呀,單昔璿,你聽著,我一定會讓他回來,而且平安無事地回來!”

單昔璿含著哽咽的淚水,抬頭,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著宮正勳,宛如一個受傷的孩子一樣,虛弱地問道:“真的嗎?”

“當然!我宮正勳說過的話不會食言!你就等著當全校男生的奴隸——”

話音未落,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熟悉的鈴聲,打斷了宮正勳的說話。少年掏出手機,一個熟悉的名字頓時讓他眉開眼笑,“是我的助手打過來的,或許有什麼新的線索呢!”

單昔璿一聞,猛地站起來,渾身衝勁隨即又洶湧到眼睛。

“喂,侯司辰,是不是有新的發現?”宮正勳心急地發問,可惜少年興奮的神色隨即改變,而且很快便掛了電話。

看著宮正勳變得蒼白的神色,單昔璿又重新墮入了地獄!

“我的助手說在調查昨天那女生的相關朋友及仇家,卻發現……有一個女生失蹤了。”

“難道……”單昔璿霍然瞪大了眼睛,目光裏布滿了期待,“難道她跟我哥失蹤有關?”

“先去看看吧!”宮正勳一手拉住單昔璿的手臂,粗魯地拖著少女前進,再分析道:“如果她跟這件事有關,那麼我想到的就隻有兩個可能。一、你哥或者犯人發現她知道某些內幕,所以捉了她;二、你哥根本不是墮樓事件的嫌疑人,而是被犯人捉走的受害者之一!”

“如果是第二個原因的話,那麼豈不會有更多受害者陸續出現?”

“我隻是猜測而已,希望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單昔璿愕然地望向冷漠的少年,這一次,從側麵看過去,那雙宛如冰封的瞳孔竟然露出勇士的波光。單昔璿不禁揚起欣然的嘴角,輕聲地喃喃道:“其實……你也不是那麼冷漠無情啊,起碼你會在乎每個人的生死。”